</dt>
一旦發現任何不對,一旦誰有任何其他喜歡的人、對別人一見鍾情或者任何特殊情況,我們就分開, 大大方方祝福彼此,給她留出了退路。
但凡唐漾對自己有一點點動心, 她都不可能拒絕。
上一秒, 蔣時延還信心滿滿。
這一秒, 唐漾仍舊沒有回答,蔣時延微微錯開視線, 手心開始起汗。
漾漾瞭解自己嗎?瞭解。
自己在想什麼漾漾會知道嗎?會。
如果,他是說如果,漾漾之前的動心是錯覺……
蔣時延越是不敢朝下想,這樣的念頭越是和氣球一樣,膨脹變大。
是錯覺,不是錯覺,她答應, 她不答應……
與此同時,唐漾也在慢慢回神,和自己做著思想鬥爭。
她喜歡延狗,也喜歡延狗的表白,可她不喜歡延狗那些亂七八糟“一旦喜歡其他人”的假設。可如果她拒絕了,自己和延狗這輩子大概都不會有。
病房門口燈光暖黃,切著唐漾後背灑下綽綽長影。
蔣時延輪椅抵著門,唐漾站在蔣時延跟前,伸手輕輕捏著他兩邊耳垂。
“我們需要一點有儀式感的東西嗎?”唐漾脖頸稍微泛著層緋色,“不然……親一下?”
說著,她藉著難得的身高優勢朝他傾身。
“不要。”蔣時延拒絕。
唐漾和蔣時延隔著一拳的距離,停在原地。
“我要親兩下。”蔣時延笑著向上仰頭,在唐漾唇上啄了一下,又啄了一下。
蔣時延輕聲喚:“女朋友。”
唐漾也笑了,如法炮製地啄了他一下:“延狗。”
兩人鼻息溫熱,交織在一起。
蔣時延又啄她一下,鼻尖抵著她白膩的鼻尖,微微磨蹭:“女朋友。”
唐漾禮尚往來又親一下,鼻尖被他抵著,整張臉都熱熱的:“延狗。”
蔣時延喉結起伏一下,法地去親唐漾手心。
這人怎麼可以耍賤成這樣……
唐漾又是笑又是羞又是憤,只想找塊豆腐一頭悶死自己!
————
晚上十點,蔣媽媽過來。
唐漾從病床上起來時,整個人都燒得熱熱的,襯衫最上面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一顆,衣襟也揉得皺皺巴巴。
明明剛剛兩人只是在床上小打小鬧啊。
蔣時延就愛逗唐漾,一聲一聲叫著“老婆”去臊她,唐漾以為他要撓自己癢癢的時候,他就親親她臉蛋,以為他要親自己臉蛋的時候,他又撓她癢癢。好幾次唐平民想反抗蔣君主的專制,想想他才動了手術身上還有傷口,又格外善良地把氣嚥下,小媳婦一樣任由他欺負。
蔣時延摟著嬌嬌小小一團,鼻尖嗅著她髮間若有若無的香氣,想進一步又怕嚇到她,侷限於這兒親親那兒親親,自己把自己折磨得快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