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可說:“稍等。”
她先是回了化妝間,和關青禾說了這件事,畢竟她現在是關青禾的私人助理。
“別人戴過的。”
關青禾倒是並無什麼想法,所以她才又撥通一則電話,三言兩語彙報這件事。
陳可將手機移至關青禾耳邊。
沈經年溫醇的嗓音透出來,略帶笑意:“關老師,要表演猶抱琵琶半遮面了?”
關青禾啞然:“差不多吧。”
沈經年說:“靜園裡有一張金絲面具,我讓人送去。”
關青禾輕聲:“用節目組的就可以了。”
沈經年直言:“旁人的不好看。”
“……”關青禾忍不住:“那我這樣好像是在搞特殊,對搭檔是不是不合適。”
沈經年驀地笑了起來:“望月樓會準備好的。”
他的手搭在桌上,半眯起眼,靜園裡那張面具過了他的手,還從未戴出示人,不知關青禾戴上會是何等絕色。
沈經年溫聲道:“關老師只要專心演出就可以了。”
電話結束通話,關青禾才記起值得讓沈經年收藏的東西都是千萬上億的,那張面具不知道多少錢。
她看向陳可:“你知道你家先生家裡的面具嗎?”
“沈總的藏品太多了,我也記不清。”陳可露出驚歎的表情:“去年沈總給博物館捐贈的官方影片裡,收藏室僅僅只露了一角,就令無數收藏家爭相發言。”
她立刻搜尋出來給關青禾看。
關青禾頭剛低下,門外有人敲門。
陳可只好作罷,來人正是王英傑,她直接說:“表演的面具,王導不用準備了,望月樓會贊助。”
王英傑原本正擔憂,聞言一下子興奮起來:“好!”
他又小心問:“贊助兩張嗎?”
陳可似笑非笑:“會送過來兩張。”
結束通話,沈經年轉而撥通老宅的電話。
那頭是沈母:“忙完了?”
“還沒有。”沈經年說:“阿婆把家宴定在何時?”
沈母回:“本來是想這週六的,但青禾要拍綜藝,你也要出差,老太太的意思是改成下週六,正好週末青禾不需要演出,比較空閒。”
“嗯。”沈經年說:“我明天回來。”
他慢條斯理地翻著檔案,神色淡淡:“已經拖了很久了,您和阿婆提一句,提前幾天吧。”
沈母也沒懷疑:“也行,隨你。”
她又問:“青禾一個人去拍綜藝的?”
沈經年道:“陳可陪著。”
沈母放心:“陳可那丫頭倒是可以。”
沈家一直有資助孤兒的傳統,陳可便是其中一位,她被重男輕女的父母丟棄,所以一直高要求自己。
有她在,不用擔心關青禾受欺負。
沈經年笑了聲,又說:“這次家宴,讓千橙他們也過來,沈安與沈柏不允許再逃。”
沈母說:“我知道,到時候你嫂子她們,你自己受著。”
沈經年捏著鋼筆,適閒道:“是她們沒眼光。”
沈經年平時比較忙,所以收藏室是有管理員日常打理的,單獨這一項工作就有三位負責人。
自他搬去關青禾那裡後,靜園裡就安靜了下來。
今天,忽然熱鬧起來,望月樓的負責人親自到靜園:“把沈總那張金絲面具取出來。”
管理員問:“沈總需要麼?”
負責人說:“沈太太需要。”
管理員進去取東西的時候,門開了一點,負責人就看見滿目琳琅,深吸一口氣。
真是每一次看都覺得自己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