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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青禾到了包間,推門而入。
和茶館不同,雖說也是古色古香,但這裡要更精緻奢華,已經坐了幾個人,一起在說話。
她越過屏風,到了桌前,“章老師。”
按照正常習慣,章明月年紀最大,應該坐上首,但不是,她反而坐在下首。
畢竟,在大多數人眼裡,評彈即使屬於國家的傳統非遺文化,也不算什麼。
關青禾一眼掃過去,八張請柬,來了七位,空了一位,正好是最上首的位置,不知道是誰。
——而且,沒有她的座位。
章明月還沒說話,一箇中年男人率先開了口:“這就是章老師新徒弟,回去不是拿琵琶的?”
“今晚是吃飯,帶琵琶做什麼,張總想錯了。”另一人出聲:“章老師介紹一下吧。”
章明月看到他們的目光盯著關青禾,心裡咯噔一聲——她想岔了,不應該宴請,直接請去茶館聽演出就行。
“這是我以前教過的學生,關青禾。”她露出笑容:“青禾,把藥給我吧。”
關青禾對眾人微微一笑,走過去。
章明月低聲告訴她:“讓服務員多加一把椅子。”
“章老師這個學生長得倒是出色。”張總摸著下巴,“就是不知道琵琶彈得怎麼樣。”
身旁人立刻猜出他意思:“不是說週五茶館重新開門,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先一步聽聽關小姐的歌喉。”
章明月臉色一變。
她握住藥瓶的手一緊,當眾唱曲,這算什麼,把她和關青禾當什麼了?
章明月開口:“張總……”
關青禾手搭在老太太的肩上,掃了眼主位,唇角彎彎:“好像還有人沒有來,不如到齊再說。”
包間裡安靜下來。
張總眼裡驚豔褪去兩分,咳嗽一聲:“沈三爺到現在還沒來,應該是不會來了。”
關青禾心中恍然,難怪他們都不坐那裡,居然他沒來,他們也要留著位置。
見她沉默,張總越發等不及,他來之前沒想過章明月找的接班人居然這樣絕色。
他端起酒杯:“關小姐等什麼?大家都想聽聽,你會什麼曲子,我嘛,喜歡聽……”
“張總愛聽《狸貓換太子》。”
一道清冽嗓音穿過屏風,傳入眾人耳裡。
隔著水墨山水的刺繡屏風,關青禾見到說話的人,四目相對,她微微睜大眼。
——電梯裡遇到的男人居然是他!
沈經年緩緩走近,從關青禾的身旁路過,神色淡然,居高臨下地瞥向另一側。
“張總,我貌似沒記錯。”他輕笑。
其他人附和:“對對對,就是這個。”
有人暗自發笑:“沈總說得對,張總畢竟親身經歷過,應該和這曲子裡的人感同身受。”
張總面色青白,他是狸貓換太子的狸貓,花了好大功夫才瞞住家裡狗屁倒灶的狗血事,就這樣被一口說了出來。
偏偏他不能發火,反而笑著點頭:“……您說的對,我愛聽,非常愛聽,您快坐。”
關青禾都驚訝這位張總的反應。
剛才還囂張的他不僅接下這話,還殷勤起身,為沈經年拉開座椅。
只是,沒想到沈經年沒看他,而是朝關青禾笑了笑:“關小姐,好久不見。”
話音落下,在場眾人都懵了。
好久不見?難不成是熟人?
他們這是打雁被啄了眼,動了不該動的人?
擅長
沈經年這一句話,包間裡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到了關青禾身上。她站在章明月身邊,絲毫不怯,清新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