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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沈家敗落,否則將會一直存在。
還沒到門口,關青禾就路過了很長一段白牆,白牆上不時有精緻古樸的大門,還有漢白玉浮雕。
她好奇問:“你的鄰居們,都有誰呀?”
沈經年抬眉,“鄰居?”
關青禾指向窗外剛經過的一個門。
沈經年順著她纖細的手指,而後輕輕一笑:“關老師,這都是靜園的門,不過不是正門。”
關青禾:“啊?”
她回憶起來,自己剛剛經過了幾個門,每個門之間還有距離,靜園好似比她想象得更大。
沈經年說:“沈太太想從哪個門進都可以。”
他玩笑的語氣,壓低音量,只和她一人說:“一天換一個,沈太太也需要幾十天。”
幾十……關青禾咋舌。
好在他們坐車,很快到了正門,車直接開進園內,再從一個獨立的院子裡出來,直通前面。
午後的日光籠罩著這片區域,從照壁、天井,乃至轉角樓,皆露著歲月的氣息。
這一棟莊園,每一處都顯著中式的文化底蘊,本身已經成為一件傳世的藏品。
關青禾看得目不暇接:“你一直一個人住這裡嗎?”
沈經年溫聲:“你該算上傭人。”
“那也不會多出多少吧。”關青禾猜測。
“當然有地方是不常用的,這麼算著,關老師那裡比較舒適。”沈經年說。
關青禾實話實說:“和你這裡一比,我那個宅子就只是你這裡的其中一個園子。”
沈經年輕笑。
關青禾隨他從滿是荷葉的池邊走過,看見了遠處的一棟三層樓,青花瓷簷椽,聽沈經年說那是藏書樓,裡面有古籍書畫。
“難怪,我之前在你的捐贈影片裡,很少見到書畫。”
因為書畫都有單獨的屋子,好吧,她對沈經年擁有的藏品又有了新概念。
沈經年不急不緩開口:“靜園比較大,所以想一天看完,得花費不少時間,你下午還需要演出。”
關青禾的目光從海棠葉紋的花窗回到男人的臉上,“嗯,以後看也不遲的。”
沈經年微微一笑:“想看藏書樓,還是收藏室?”
關青禾毫不猶豫地選了?”她看出半成品。
沈經年修長的手指拾起那塊玉石,沒有隱瞞:“上次看見關老師用了章老師的印,想著給關老師做一個印章,還差一點。”
關青禾目光落在那玉石上。
雖然還沒完成,但已經能看出上方雕刻出的是一隻栩栩如生的兔子,嘴裡銜著一樣東西。
沈經年指尖上移,擱在最頂端。
“是瑞兔銜芝。”他遞出去,溫笑:“關老師摸摸。”
關青禾小心地接過來,溫潤的玉石表面細膩,瑞兔可愛,看起來憨態可掬。
她仰起臉,問:“怎麼想起來給我做這個?”
沈經年說:“送給沈太太的新婚禮物。”
他總是有很多理由,有很多禮物。
關青禾纖白的指尖摩挲著瑞兔嘴裡的靈芝,他都這樣說,這麼做了,不要是浪費他的心意。
“很好看。”
關青禾又在想,沈經年缺什麼,他送自己新婚禮物,按道理,自己也該送他的。
她問:“你喜歡什麼?”
沈經年知她心思:“關老師送的,我都喜歡。”
關青禾放下印章,抿唇:“你說一句正經的。”
她看向黃花梨桌上的工具,沈經年親手雕刻,婚前也提到過他會雕刻,她也可以回送一樣。
關青禾興致勃勃:“我也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