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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老家正月十五沒有花燈會,而是每家每戶都會用高粱稈子給自己的孩子扎一個紙燈籠,然後孩子拿上紙燈籠上街去玩,去相互炫耀,這天晚上我和趙傑、趙媛也是一人得了一個燈籠就去街上玩耍。
村裡的孩子都湊到一塊兒了,自然是相當的熱鬧。
其實現在想起來,我們為什麼玩的那麼開心,我也不記得了,我就記得我們拿著燈籠在街裡跑啊、追啊,什麼的,玩的不亦樂乎。
等著玩累了,我們準備的蠟燭基本上也就在燈籠裡燃盡了,所以我們仨人就一起回家,此時就只有趙媛的燈籠裡的蠟燭還剩下一截,我和趙傑的都熄了。
其實我們三人帶來的蠟燭是一樣多的,主要是我和趙傑跑了一晚上,這跑蠟燭就燃的比靜止時候快了很多。
我們往回走要經過那個大拐彎,這裡已經被柳師父貼了符,也沒有再鬧過鬼,可我們今天走到這裡的時候,就莫名的感覺到一陣陰森,更何況我們還打了一個白碼頭紙做的燈籠,整個畫面就更恐怖了。
走過拐彎趙媛突然就停了下來,我和趙傑也是嚇了一跳,同時問趙媛咋了,趙媛就說:“你們聽,是不是有孩子哭的聲音?”
我和趙傑趕緊仔細去聽,可我來卻什麼也沒聽到,周圍出奇的安靜,我們甚至都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趙媛指了指拐彎下面的矮崖說:“就在下面,是不是誰家孩子丟哪裡了?”
說著趙媛就往矮崖邊上走,走到邊兒上她就用昏暗的燈籠光往下照了照,結果自然是什麼也沒發現,趙媛“咦”了一聲又說:“明明就在這個下面,怎麼會什麼也沒有呢?”
此時我和趙傑已經嚇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可趙媛卻一臉的平和,不,準確地說是一臉的淡然,看不出絲毫的表情反映。
我就說:“趙媛姐,你就別嚇唬我們了,我和趙傑已經要被那什麼孩子哭折騰死了……”
趙媛搖頭,沒有理我,然後邁步就往矮崖下面走,她就是往前邁步,沒有走旁邊的小路,而是準備直接往下跳,這下我和趙傑也是給嚇壞了,趕緊一人拉住趙媛的一隻胳膊往回拉。
眼看就要拉不住了,我趕緊就掏出銅錢拍在趙媛的後背上,她在冷不丁的打了一個顫,然後猛然清醒過來說:“我,我站在這矮崖邊兒上幹嘛。”
我這才鬆了口氣說:“你,你剛才中邪了,你想想,是不是聽到什麼聲音了?”
趙媛瞬間嚇的臉色蒼白說:“我聽到了孩子的哭聲,而且很可憐,那哭聲好像在叫我下去找他。”
我聽的也是渾身發抖,就說了一句:“趙媛姐,你中邪了,在其中搞鬼的,可能是我和趙傑之前碰到的那個鬼嬰。”
聽我說完,趙媛也是嚇的不輕,就趕忙說,我們先回去,回家再說。
我們打著燈籠匆忙回了家,其實是先去了趙傑家,把我們路上發生的事兒就給趙老黑講了一遍,聽我們講完趙老黑就皺著眉頭說:“看來你們是被那小鬼給纏上了,我就知道你們給鬼引路,可是卻只引了一半,那鬼是不可能那麼輕易放過你們的。”
當時我聽的糊塗就問趙老黑:“趙叔,你說的啥意思,啥給鬼引路,我們啥時候給鬼引路了?”
趙老黑就說:“就是前些日子,你們去槐樹嶺那次,不是說有個嬰體跟著你們從山坳裡爬出來了嗎?那個就是你們引路的鬼。”
我當時就蒙了,趙老黑繼續說:“其實這也是機緣,柳師父常說的機緣,你們下到那槐樹嶺下面的山坳裡,用你們身上的陽氣喚起了這個小鬼對世俗的留戀,然後你們又用法器引著它跟你們走,就是你們說的尚皓明曾經拿著銅錢在它面前晃,你們其實是無意中做了一場不成功的法式,到了後來你們跑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