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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柳師父到了跟前,我頓時微微放鬆了一些,腿已經不那麼軟了,勉強站了起來,然後躲到了柳師父的身後。
再接著柳師父遞給我和趙媛一人一張黃符說:“你們拿著這兩張雷符籙,如果一會兒又陰風靠近你們,就把這雷符擋在身前,它就不敢靠近你們了。”
趙媛問柳師父:“那我弟呢?”
柳師父就說:“讓他先睡一會兒,沒事兒。”
說完柳師父就掐了兩個指訣,嘴裡開始唸唸有詞,再接著我就看到小春兒孃的頭顱從我們上空飛過,然後回到了那具屍體的脖子上,再接著頭顱就又神奇的跟身體聯合在了一起。
小春孃兒臉上佈滿了褶子微笑,嘴緩緩地張開,然後發出輕微的類似“哈”字發音的哈氣聲,聲音很小,可卻彷彿就在耳邊一樣,我聽的十分的真切,而且我還從這聲音中聽到些許的憤怒,這憤怒是對我,對柳師父,對趙媛……
對這裡的每一個人。
再接著小春兒娘就又開始開口說話:“藏好了嗎?”
我下意識地想回答“藏好了”,可一下就被柳師父捂住了嘴說:“別應她,這是鬼勾魂的把戲,如果你應了他,你的命魂就會被她勾出來,成為她的傀儡。”
我一下就想起了被小春兒娘操控了很久老孫頭,頓時趕緊自己捂住自己的嘴,柳師父也可以拿開自己的手繼續捏指訣。
我當時一直好奇小春兒娘我們不直接衝過來跟我們打架,後來我才明白,鬼是沒有實體的,它只能透過迷惑人,操控人的命魂來傷害人,所以命魂強大,俗稱命硬的人是不懼鬼魂的,反而鬼魂還有可能被他命魂強大的陽氣所傷,就算是尋常人跟命硬的人在一起待的時間長了,自己的命魂也會收到傷害,造成折壽或者重病,這就是我們經常說的克人或者方人,不過一般命硬的人指揮傷害到自己親人,因為親人之間的命魂是有著某種聯絡的,最容易受到傷害。
當然這些當時我是不知道的,更不知道的是,柳師父本身就是一個命硬的人,而且贏的一塌糊塗,所以小春兒娘是說什麼也不會主動靠近柳師父的。
我捂著自己的嘴絲毫不敢回答小春兒孃的話,小春兒娘臉上的微笑開始在那詭異的褶子下面消失,換來的是滿臉,不,準確地說,是瞞褶子的憤怒,她換了一種嚴肅的口氣問:“藏好了沒?”
這次聲音大了很多,而且有些震到我的耳膜,所以我就下意識分出一隻手去捂自己的耳朵,可惜我的耳朵沒長在一起,只能捂住一個,一點作用起不到。
我依舊不敢回答,柳師父指訣彷彿已經捏完了就對著早早進了院子的趙老黑喊道:“還沒準備好麼?磨蹭什麼呢?”
趙老黑那邊也是趕緊回答:“都好了師叔。”
再看柳師父雙手旋繞,做了一系列複雜的動作,接著對著小春娘一指,一道白色的光就輕飄飄地摔了出去,彷彿一條絲帶一般,再接著準確無誤地搭在了小春孃的手腕上。
柳師父就開口道:“八方惡鬼聽我號令,我現在就引你如輪迴,入了法壇,你若有未了的心願儘管說來,若你再升事端,就別怪本道使出厲害教訓一番了。”
小春孃的手腕被白光幫助一樣,臉上的憤怒一下就消了,滿臉的褶子下面恢復了平靜,再接著她就開始隨著柳師父的步子往我家院子中的那碗旁邊佈滿香燭的清水旁邊走去。
我本來也要跟著過去,不過去被柳師父給喝止了,趙媛此時已經完全傻掉了,明明知道身邊有東西,可她什麼也看不見,這才是最可怕的。
她手裡緊握著雷符,嚥著口水一動不動。
在小春娘走到我和趙媛跟前的時候,我的心幾乎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手裡的雷符已經隨時準備排出去,可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