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都沒說,靜靜盯了她一會兒,不滿道:“那我回來做什麼?”他發脾氣似的,捶了枕頭一下,然後趁肖緣不注意一把將她拉過去。
兩人撞作一團,肖緣捂著臉蛋,疼得眼淚花花轉,何兆偏頭看了一眼,剛要說什麼,突然響起敲門上,“幹啥呢?門拴上幹啥?”
肖緣嚇得心尖一緊,推開何兆,便回話,“娘你幹啥?我睡了。”兩三下脫掉衣裳,鑽進被子。
“開門,我拿一卷線。”
肖緣看看何兆,又聽周桂花催得急,忙披了衣裳開門。周桂花疑惑得打量她兩眼,“你還害怕不成,拴著門藏什麼呢?”
肖緣緊張得指尖掐住指尖,“那耗子總從門口溜進來,昨晚還感覺在我頭上爬,我就試試關門擋不擋得住。”
“那還不如往牆角撒點耗子藥,比你這法子管用。”
肖緣一隻跟周桂花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身子擋住床的方向,不讓她往那邊看。周桂花找了粗線,又準備找粗布,恰巧堆在肖緣床裡面的箱子上。
眼看周桂花想起來,腳步朝著床跟前邁,肖緣只覺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渾身的血液都滯澀了,“娘!”她大喊一聲,周桂花嚇了一跳,“做啥大嗓門,大半夜,一驚一乍的。”
肖一德披了件衣裳,抽著半管煙,靸鞋子過來,“你也知道大半夜,你不睡閨女還睡呢,得了,明天再找吧。”
周桂花看了一眼打呵欠的肖緣,“也成。明天找你奶要點耗子藥,仔細著別自己吃了,還有小忠。”
肖緣僵硬得點點頭,再次拴上門,軟酥酥的腿才有了知覺。何兆露出半張臉,瞅著她笑,肖緣氣死了,拿枕頭砸他,恨恨道:“還笑,差點叫你害死了。”
“死不了,要死我也在你前頭。”何兆半點不怕,他生來就是個膽大包天的,“你看,咱倆註定該在一起,上輩子肯定就有淵源。老天爺為了讓我們找到對方,把你的膽子都給我了,你不喜歡我的時候,說話都不敢大聲,現在跟我一塊兒,野男人也敢放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