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因為她是投資方指明要擔當主演的藝人,一開始,大家都不大喜歡她,甚至退避三舍。
他也不大跟她接觸。
漸漸的,他卻覺得不是這樣。
下午五點,他們今天的戲份才拍完。南夏收拾了東西出去,陸澤就從後面追上來了:“南夏,一塊兒吃飯吧。”
南夏回頭,跟他笑了笑:“不了。”
陸澤也沒放心上,調侃:“有約?”
南夏猶豫一下,點點頭。
轉身走了出去。
陸澤倒不是偷看,只是和經紀人約好了,一會兒派車過來接他,就在門口等起來。
天漸漸黑了,不遠處的路燈下,南夏四處張望,似乎是在等什麼人。大約過了一刻鐘,一輛銀色的勞斯勞斯停在了她面前。
門童恭敬地開啟後座車門,然後,她走了上去。
光線太暗了,他看不清車裡的情形。但是,車的牌子和型號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人們總覺得明顯很賺錢,其實不是的,明星也分三六九等,不同的藝人還跟公司有不同的分成制度呢。他入行這麼多年,也才過千萬的積蓄,一大半還是去年紅了後賺的,剛開始演戲,拍完一部電影,到手的才幾千塊。
所謂明星,人前風光,跟造星的資本家投資商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所以,很多新人為了上位都會找“乾爹”和“後臺”。
南夏,難道也是嗎?
他不大願意相信,眼前這一幕,卻讓他不得不懷疑。
……
車裡。
南夏有點懊惱:“不是跟你說了,不要來片場接我嗎?被別人看到怎麼辦?我可不想明天上頭條。”
傅時卿笑得閒適,好整以暇地疊起腿:“拍到就拍到唄。”
他這無所謂的樣子,讓南夏一肚子窩火,回頭就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當然無所謂,倒黴的是我。”
腳跟還沒站穩,如果就爆出這種新聞,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就會付之一炬,哪怕她真的有實力,也會被打上“潛規則上位”、“花瓶”的標籤。
南夏不喜歡這樣。
傅時卿抬手,摩挲了一下她的下巴:“好了,別不開心了下次不會了。”
他這樣的人,服軟已經是極為難得了,南夏本來也不是很生氣,聽他這樣說,也笑了笑,低頭窩進他懷裡。
她難得這樣主動,傅時卿心裡有種抑制不住的甜意,摸了摸她的頭髮:“有什麼特別開心的事情嗎?”
南夏從他大腿上抬了抬頭:“我在劇組的事情,你要聽嗎?”
她這副匍匐在他腿上的模樣,特別乖巧,漂亮的大眼睛還透著一絲狡黠,可愛極了。傅時卿的手指插入她的髮絲間,慢慢地順著:“聽啊。你說的,我都愛聽。”
“那我說囉。”她眨眨眼,還一副徵求他同意的模樣。
傅時卿忍俊不禁:“說啊。我又不是你小學教導主任,你以為開批鬥大會啊?”
南夏:“我說句老實話,你不要生氣啊。”
傅時卿:“說吧。”
南夏偷偷打量他的眼睛,躑躅道:“其實你有時候,不說話的時啊,一股子的低氣壓,還真像教導主任。”
傅時卿都氣笑了:“皮癢了你?”
他作勢,抬手要抽她。
南夏連忙告饒:“別打我!我很乖的。”
“有多乖?”他點一下她的鼻子。
南夏說:“非常非常乖。”
她說得信誓旦旦,表情也很真摯,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傅時卿一向冷硬的心,就這麼軟成一片,半點兒也硬不起來了。
他把她提起來,抱到懷裡:“想去哪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