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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南夏被留了下來,其餘同學魚貫出去。
她是真的緊張。這種情緒,真的到了那天之後,變得更加強烈。舞臺不大,上面一堆學生,臺下則稀稀寥寥地坐著幾個領導。
傅彥華看了會兒,抬手搭了搭前面的侄子。
傅時卿回頭,見是二叔,疊著腿兒笑了一下:“您不看錶演?”
傅家的人,大多從政從商,傅彥華是他們這一代子弟中少數從軍的,雖然年過半百,一身筆挺的空軍制服,肩上扛著兩顆星,看著利落又硬朗。
他笑了笑:“你們年輕人看的,老頭子欣賞不了。”
“您才幾歲啊?別妄自菲薄。”傅時卿說,“過幾天老爺子生日,您一塊兒去嗎?”
“那是自然。要不去,又得被唸叨了。”
聊了會兒,他又把目光放到臺上。可能是太過緊張,南夏絆了一下,當著幾個領導和老師的面,摔了個狗啃泥。
音樂還在繼續,可學生都停了下來,不知所措地看著。
導演排練的杜老師臉色大變。
南夏的臉色,更是惶惶不安,好像臺下所有目光都在看她。旁邊一個□□的領導沉著臉,和杜老師說了兩句。
杜老師忙催促南夏起來,好不容易,算是把這場表演演完了。
可是,事故到底發生了。
南夏坐在幕後,絞著裙邊,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徐曉慧安慰她:“沒事兒的,最多一會兒被老杜罵幾句。”
南夏卻沒這麼樂觀。果然,老杜黑著臉過來,跟她說,這事兒可能要記處分。今天來的領導太多了,影響不好,要是每個人都像她一樣,學員不都散漫了?
南夏臉色灰敗。
徐曉慧也不知所措了。
人要倒黴起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
這時,有人卻在背後說:“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哪裡談得上影響?如果連這樣一個小小的失誤都計較的話,才是對學生積極性的打擊。而且,我看這位同學臉色不大好,應該是不舒服吧。”
他不說還好,一說,南夏真的覺得肚子越來越痛。
南夏抬了抬頭,可憐巴巴地看著老杜。
這姿態,真不是裝的。
老杜本就不虞:“這是我們學院的事情,你一個外人……”可回過頭,看到傅時卿,臉色頓時變了。
在海城,混文化圈的誰不認識傅時卿?在商圈有點兒眼力見的,誰又敢不認識傅時卿?
老杜臉色訕訕:“這……傅先生,不是我跟學生過不去,只是這事兒吧,如果上面領導問起來……”
“就說是我說的。要說領導不滿意……我二叔今天也是領導,他也覺得,這事兒不能太打擊學生的積極性了,小懲大誡就好。”
老杜聽出他話裡有話,頓時不敢多說了。
今天這幫領導裡,要說銜位,還真是傅彥華的銜位最高,以傅時卿在傅家的地位,絕對能做這個代表。
見老杜氣勢洶洶地來,灰溜溜地離開,徐曉慧別提多爽了:“讓他平時耀武揚威,動不動就說要記過。別的學校別的系,藝術表演的哪有那麼麻煩?就是狐假虎威。”
傅時卿眼底含笑,看向南夏:“你們私底下,都這麼說老師的?”
徐曉慧看他和善,剛剛又幫了她們,真是一點戒心沒有:“當然只是私底下說說。這個死老頭,我就罵他,死老頭,死老頭!”
過了會兒,她又覺得傅時卿這張臉很眼熟,擰著眉思索:“哥哥,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你們這些電影學院的小姑娘,管誰都叫‘哥哥’?”
他是在問徐曉慧,可目光,卻是望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