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門一看到趙優才,立馬就開始叫苦不迭:
“趙公子,我們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你怎麼能夠對我做這樣的事呢?”
“我是信任你才和你在值班的深夜喝酒,你卻趁我喝醉了將寺中的鎮妖法器給拿了出來。”
“害我被住持責罰,連打了三十大棍!”
“那個,那個......”
趙優才有些窘迫,剛剛寧生還教給他不要說謊,現在他就因為盜竊被人給找上門來了。
“優才啊,你的膽子真是不小啊。”
見趙優才沒有否認,寧生也明白了。
別看這趙優才表面上老老實實,背地裡竟然敢去偷人家寺裡面的鎮妖法器,來獻給自己。
真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虧他這麼多天還一直對趙優才抱有一絲的愧疚,認為是自己佔了人家的便宜。
現在愧疚已經完全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施主,這把刀怎麼在你的手裡?”
那和尚很快就看到了寧生腰間的那把殺妖刀,生氣的質問道。
“我......”
寧生剛想出言解釋。
和尚手中那把沉重的禪杖已經帶著凌厲的風聲迎頭撞來。
“我就說趙公子又不會武,偷把刀有什麼用,一定是你讓他偷的!”
這和尚的性子看起來暴躁得很,完全不具有出家人的沉穩。
來不及思考,寧生右手祭出,隨即就是一道震山掌。
“砰!”
肉掌與鐵製的禪杖交接,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禪杖被震得通體嗡嗡響,不斷顫動著。
而寧生的掌心只是留下一道淺淺的紅印。
“你的手怎麼那麼大的力氣,震的我都發麻了。”
和尚將禪杖換了隻手,不斷甩動著之前持杖的那隻手,以此驅逐手上的麻木感。
趙優才倒吸一口涼氣。
光知道寧公子詞寫的好,沒想到武藝也這般高強。
他與和尚熟識,知道對方雖然脾氣暴躁,但力大無窮,還是很有實力的。
這一禪杖要是敲在他的頭上,他早已經腦袋開花了!
“魯兄,你誤會了。這刀是我主動拿來,獻給寧公子的,不關寧公子的事。”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找麻煩,就來找我的麻煩好了!”
趙優才覺得自己是時候站出來了。
如果放任和尚往寧生的身上潑髒水,自己與寧生的關係恐怕要徹底破裂。
“我不管你說什麼,今天我就要把刀帶回去!”
和尚猛地將禪杖往地上震了三震,一副勢氣凌人的樣子。
“要是我不還呢?”
寧生淡淡的道。
這個和尚上來就動手,實在是不討人喜歡。
就是能還他也不想還。
更別說他已經喜歡上這把刀了。
“不還也有不還的法子。”
和尚的語氣有些鬆動。
對方能夠用手掌硬接自己的鐵禪杖。
這樣的實力,不得不讓人忌憚。
如果寧生堅持不還,和他來硬的,他怕是沒有什麼機會。
“這把刀本來是放在我們臨濟寺用來鎮壓一個實力強大的妖的,現在刀被偷了,妖也跑了。”
“我們住持說了,如果對方不想還刀,就得幫我們把妖給捉回來。”
和尚上下打量了寧生一眼,換了種質疑的語氣道:
“不過我看你年紀輕輕的,怕不是那妖的對手,我勸你最好還是把刀還回來,免得白白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