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賀齊夜與皇后,彷彿早有默契般,已然在此處靜靜等候多時。皇后那嬌美的面龐之上,此刻似乎隱隱泛著些許焦急之色,一雙美眸不停地四處張望,滿心期待著賀如玉能夠儘快歸來。
賀齊夜就站在她身旁,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不禁暗自嘆息,而後緩緩開口道:“嬗娘,莫要如此焦急擔憂,那暗衛若是未曾回來尋我們,便足以說明眼下一切皆安。待得片刻,便能見到恢復如初的如玉,到那時,你可得多多展露笑顏,倘若你我二人一同落淚,那可真叫我不知該去寬慰何人吶。”
嬗娘聽聞此言,柳眉微微一蹙,狠狠地瞪了一眼賀齊夜,嬌嗔道:“你這般說話,難不成待會兒我就要帶著女兒雲遊四海去,此次外出遊玩,我竟是連回宮都不願了。”
賀齊夜聞言,略微思索了一番,隨後竟然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嬗娘,你的這個提議著實不錯,要不咱就不回宮了吧,乾脆就讓太子即刻登基得了。”
嬗娘聽罷,滿臉無奈地望著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氣道:“我可沒說要帶你一起走啊?”
賀齊夜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委屈,可憐巴巴地望著嬗娘,哽咽道:“娘子,你怎會如此狠心,竟要拋下為夫一人……”
此時,雪思月身著一襲潔白的長袍,宛如仙子下凡,她身姿婀娜地帶著賀如玉緩緩走出,踏入了那靜謐的青竹林。青竹在寒風中搖曳著,彷彿也在迎接這特殊的時刻。
而那早已等候在此的嬗娘,當她一眼瞧見賀如玉的那一刻,心中的激動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她平日裡所遵循的那些繁瑣禮儀,此刻全然被拋諸腦後,再也顧不得什麼儀態端莊,腳下猶如生風一般,激動地奔跑起來,那速度之快,彷彿要將所有的思念與牽掛都凝聚在這一奔之中。她猛地撲過去,緊緊地抱住了賀如玉。
賀如玉感受到懷中傳來的溫暖與力量,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她輕輕地回抱著皇后,那動作溫柔而細膩,彷彿在呵護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她輕聲開口道:“孃親,謝謝這麼多年你都沒放棄我。”話語間滿是感激與深情。
皇后看著眼前治癒如初的賀如玉,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她撫摸著賀如玉的臉龐,感慨萬分地說道:“傻孩子,說什麼傻話呢。我是你的孃親,怎會做出那放棄你的事,更何況無論你是什麼樣子的,那都是我的寶貝。你瞧你父親背過去,指不定在偷偷抹眼淚呢。”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眼中的淚水更是止不住地滑落。
被皇后一語揭穿的賀齊夜,身形微微一僵,原本偷偷抹眼淚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他頓了一下,強忍著內心的情緒,佯裝鎮定地說道:“胡說,我是男子漢大丈夫,哭……是不可能會哭的。”然而,他的語氣中卻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脆弱。儘管他努力想要保持堅強,但那眼眶中的淚光卻洩露了他內心深處的情感。
皇后見那嘴硬的賀齊夜,心中暗自嘆了口氣,她深知此人好面子,若是此時當面揭穿,恐怕會讓他下不來臺,於是便決定暫且隱忍,轉而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雪思月。只見她微微欠身,對著雪思月行了一禮,語氣中滿是感激之情:“多謝神醫妙手回春,治好了我家小女的頑疾,只是我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才好,不知姑娘你可有什麼心願?若能滿足,定當盡力而為。”
雪思月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之色,緩緩說道:“家師曾有嚴訓,行醫救人不得額外收取費用,多謝夫人的一番好意,之前的診金你們已經付過了,如今人我也已完璧歸趙,實不敢再受其他恩惠,就此告辭。”
賀如玉見狀,心中焦急不已,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雪思月身邊,一把拉住她的衣袖,而後便可憐巴巴地望著皇后,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說道:“娘,我真的很想讓思月姐姐跟我回家,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