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往下滴著。
他沒想到，在這種看不見的情況下，樂正羽華還能透過鮮血的味道判斷他受了傷，心想這要經歷過什麼才能做到？
“還好，就是有些疼。”
樂正齊名不再辯解和沉默，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我來為你治療！”
青果試圖起身，卻覺得身子像灌了鉛似的，胸口也沉悶不已。
“沒關係青果，我沒事，你怎樣？”
“倒沒什麼，就是感覺身子重，用不了法術了。”
連他們中法力最強者都成了這樣，樂正羽華再一次感受到了危險。
“千機、離宿，好一個九黎神器，好一個原神……憑什麼，憑什麼？”
聲音彷彿來自四面八方，感覺對方的怨氣厚重的擠壓了過來，幾個人只能緊緊的挨著。
他們用自身的力量對抗，可是沒有實體，比打在棉花上還感覺無力，只能單方面接受傷害。
“如果這是已死魔族的怨氣，僅僅只是怨氣，都能將我們壓制至此，我……有什麼用？”
樂正羽華可以肯定在自己的世界裡，他算厲害的一波，可是在這裡，他體驗到了弱小。
光會法術，不行，可光會武功，也不行。
整個人好像被空氣擠壓著，隨時會窒息，或者內臟無法承受。
不知是不是因為瀕臨死亡，樂正羽華彷彿看到了難過的三葉現在不遠處看著他，幾秒鐘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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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躺在病榻上的慕心，後悔自己說過傷害她的話，害她至此。
樂正禮的法術被解開，他想起了那天的事，說過的話。
“對啊，她是神女的女兒，是神族，最強治癒術的繼承人，除了她還有誰？我想救……她？”
“等我有能力解開這個結界的時候，我一定會帶你去看真正的萬水千山，去聽它們的顏色，你會看到最美的它們。”
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男子聲音，樂正羽華想起他們說過慕心雙眼不辨五色的事，竟心疼起來。
“我……我好像撐不住了。”
“你就不該把如意擋在身前，害我也遭殃。”
“你倒是把腦袋再往後挪一挪啊。”
“你怎麼知道我沒挪？再挪就斷了。”
“我也是下意識，看不見，對方什麼玩意都不知道，我本來只是想擋住它們的，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
“天神劍既認了你，可是，你卻拔不出來，你有想過問題的所在嗎？也許不在劍上，不在封印，而在於……你。”
樂正羽華想起曾經與慕心的一次對話。
“在於我？”
“你有很認真的問過自己，想要什麼嗎？我因一個人的情存在，本以為，我的一生都只是為了他。
可當尋人之旅上，越來越多的人出現在我的身邊，其實，我早就不只為了他一個而活了，人總是越多越想要，他不過是我固執的理由罷了。
我們總以為自己很自私，卻又因為良心不安，過得很糾結很累。
就算我找到他又如何？時過境遷，物是人非，轉過身來，滿地鮮血，回不去的。
試問你，如果她活著，看到這世界滿目瘡痍，你們還能獨善其身嗎？
我們從來就沒有獨善其身的資格，生來如此，與生俱來的使命，還有性格，註定了我們要承擔更多的責任。
這就是我們即將要面對的，如果你想不明白，她就算活著，也不會開心，而你，也不會開心。”
“而你，也不會開心。”這句話縈繞在耳邊，樂正羽華不禁問了一句自己:“要怎樣我才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