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看著忽然悲傷的她,謝澤行有片刻的失語。
他覺得把南宜淳灌醉這個方法估計錯了,到頭來被折磨的還是他。
忽然很想抬手摸一摸她的頭,但他忍住了。
謝澤行握緊了手掌,剋制的說:“你的喜歡未免太沖動。”
她眨著迷離的大眼,表情有些懵,“衝動嗎?“可只有對一個男人有了衝動,才會試著去喜歡,不是麼?”
她說出的話條理清晰,但神情明顯有了醉意,有越醉越濃的趨勢。
見她握著酒瓶又要倒酒,謝澤行忽然伸手按住了她的動作,他心軟了幾分。
南宜淳不解的抬頭看過來。
謝澤行深呼吸,猶豫了片刻,挪開手,低聲說:“夠了,別再喝了。”
她眼角微紅,掀起眼皮看他,可憐兮兮的問:“你還是不信我喜歡你嗎?”
看來是真的醉了,越說越離譜,雖然她清醒的時候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揉了揉眉心,看著她撐著腦袋晃晃悠悠的模樣,輕聲說:“還清醒嗎?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仔細聽。”
“嗯,你說,我聽。”她瞬間正襟危坐,像個小學生,規規矩矩。
他被她那模樣逗笑了,勾了下唇,又把嘴角下壓,低聲道:“我從未想過以後會和什麼樣的女人過一生,總覺得一生這個字眼距離很遠。我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謝蓁蓁,從沒考慮過伴侶的問題。”
他頓了頓,看著她,自嘲的笑了下,正如南宜淳說的,她根本不瞭解他。
或許南宜淳印象中的他溫文爾雅,斯文有禮,可實際上的他比誰都要心狠手辣。
他在龍潭虎穴中長大,僅有的溫情只留給了謝蓁蓁。
如果南宜淳知道真正的他是什麼樣子,恐怕就不會再說喜歡他。
謝澤行話頭頓住,看著她,“我承認,你是不同的。”
他對她動心了。
這些她都不知道,他也沒打算告訴她。
他不知道這個心動是不是喜歡,但心理明白,他不排斥。
謝澤行看著趴在桌子上努力保持清醒的女人,說道:“我不知道你的喜歡是一時衝動還是因為你一時的無聊拿我解悶。”
但很顯然,無論哪種都不是他想要的。
南家大小姐根本不缺人喜歡,如果她只是拿他尋樂子,又或者等新鮮感褪去不再喜歡他,他恐怕會受不住。
南宜淳已經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這次是真的醉了。
謝澤行無奈的勾起唇,起身,將她打橫抱起來,把她放在謝蓁蓁的床上。
他低著頭,目光落在她臉上,是他都不曾發覺的溫柔。
“我們都需要好好想想。如果你明天醒來還能記得我今晚的話,那就好好沉澱一下,也許你會發現,你沒那麼喜歡我。如果忘了,那我這些話就當從來沒說過。”
他那些不確定的心動,她也不需要知道。
謝澤行端著酒杯仰頭喝了口,微涼的液體劃過喉嚨,他嗓子有些發癢,看著她閉著眼歪著腦袋睡著的模樣,輕笑了聲,聲音嘶啞的說:“以你這酒量,可能我今晚講的都會成為廢話。”
這本是他的目的。
他已經忘了一開始想把她灌醉的初衷,本想讓她睡一覺之後忘記,可現在心裡卻出現了偏差。
他開始覺得,坦白相告會比他這樣費盡心思把人灌醉要磊落。
難得對一個人心動,卻做得偷偷摸摸的。
這方面他確實不如她坦蕩。
但有些事情急不得,那樣對她、對自己都太草率。
他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時間已經要來不及了,手機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