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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活人怎麼能憑空消失呢。”
林霓裳要去找個人問問是否看到霍念念離開宴會廳，提起裙子剛要走，卻見顧廷深彎腰在她腳下撿起一枚黑色的紐扣。
顧廷深眉頭更深，“這是念念禮服上的裝飾。”
雖然之前看見的時候已經不怎麼結實了，但不至於這麼輕易掉下來的。
她肯定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掉下來了。
思及此，顧廷深臉色冷得快要滴下水來，攥緊了那枚紐扣。
他這樣說，讓林霓裳很心慌，“那要真是這樣，念念肯定遇到什麼事了！”
林霓裳沒太經歷過類似的事，但也警覺起來，直覺霍念念一定是突發了什麼狀況。
“顧先生，林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看見顧廷深和林霓裳在宴會廳一直轉，服務生領班過來禮貌詢問，但當林霓裳問起霍念念的去向，領班搖頭。
“抱歉，沒有注意到顧太太，我去問問其他人。”
正說著，身邊有一個經過此處的服務生，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李博，你剛剛有沒有見到顧太太？”
領班逮住個人就問有沒有看見霍念念的，而這個李博支支吾吾眼神亂飄。
“我…我……”
“怎麼了，你是看到了？”領班著急地問。
顧廷深腳下也不自覺向他挪了一步，見他似乎在有意隱瞞什麼，冷冽的眼神讓那個服務生更慌亂，說著就問走：“沒看見，領班，我還要去送酒，就先……”
“……”服務生看了眼顧廷深，好像有所顧慮而不敢說。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明知道卻不說，我會讓你知道後果如何。”
顧廷深眼色狠厲，空氣溫度極速下降，無形的威壓讓人膽寒。
“顧太太……顧太太跟謝總上樓了…”服務生哆哆嗦嗦地說了。
顧廷深原本的焦急擔憂成了怒火，從牙縫裡蹦出的一字一頓：“謝，澤，行！”
“她是主動走的，還是被帶走的？”林霓裳之所以這樣問，是想知道霍念念的安危，如果是被脅迫的怕是危險了。
“是顧太太主動……啊！”
服務生的話沒說完。
顧廷深雙手提了一下褲管蹲下，陰狠地低聲警告：“念念不可能主動跟他走，你最好給我說實話。”
“顧總，我…我錯了，顧太太不是主動跟謝總上樓的，而是被謝總迷暈了帶走的……我剛好看見，他警告我不許說出去的……”
服務生快嚇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