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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哥！”籃球隊長在叫他了:“楞那兒幹什麼呢！快過來！就缺你一人了！”
“來了。”顧懷瑜應了一聲，不過僅往前走了幾步很快再次停下。
他心裡不舒服，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溫臣。
面對對面齊刷刷的疑惑眼神，他糾結了一下，最後下定決心，說:“算了，我不打了，下次再玩。我忽然想起來有點急事，先回宿舍了。”
……
溫臣在宿舍刷高等數學測試卷。
就是不怎麼專心，目光在一道題上持續停頓了好久，也不知道在發呆想什麼，筆尖在卷面劃出一條歪歪扭扭的痕跡。
宿舍裡就他一個人，安靜得彷彿能聽見風流動的聲音。
可就算這樣，幾乎近在耳邊的開門聲他的沒能聽見，直到有人拖動椅子在他旁邊坐下了，才後知後覺轉過頭。
“你怎麼回來了？”他的手無意識的摩挲，靜靜地看著顧懷瑜:“不打球了？”
“嗯，隊長有事走了。”顧懷瑜摸了摸後腦勺，隨口把鍋推給了籃球隊長。
他有些不自在的看著溫臣，心裡有很多話要說。
可一對上溫臣的眼睛，顧懷瑜就忘了要說什麼。
忘了要勸他別談戀愛。
“怎麼了？”溫臣淡淡的轉過頭，視線落在手中的試卷上，心思卻還停留在顧懷瑜身上。
他不能一直盯著顧懷瑜看，他會忍不住再親近他一點。
溫臣捏了捏手指，告訴自己再忍一忍，會嚇到他。
聽到溫臣的聲音，顧懷瑜才堪堪回過神來。
“沒什麼。”顧懷瑜摸了摸鼻子，目光落在溫臣久久未動的試卷上，下意識的:“不會做？”
這時候顧懷瑜已經忘了，坐在他面前的溫臣，是學神級別的存在。
怎麼可能有不會的？
溫臣卻毫不猶豫，認真點頭:“嗯。”
聞言，顧懷瑜揚了揚嘴角，眼裡盛滿琥珀色的光:“那你要不要一對一輔導？”
之前溫臣曾經給他補過英語，現在他來幫溫臣學數學。這樣想著，他的心情忽然就好轉了不少。
顧懷瑜下意識的想起所有學過的知識，盡力給溫臣講好。
來了個“臨時老師”，溫臣注意力不能集中的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了。
他聽見的只有顧懷瑜的聲音，卻接收不到這個聲音講述的任何內容。
滿腦子迴盪的都是不久在體育館班長給他的回答，連顧懷瑜講錯了知識點都沒發現。
顧老師也有點兒心思不專，在錯誤的思路上狂奔半天才反應過來早就講錯了。
無奈嘖了一聲，想及時糾正，卻發現身旁的人毫無反應。
抬眼一看，他唯一的學生早就走了神，眼簾低垂著，手上的筆不知幾時掉在桌上也沒發現。
兩個心不在焉的湊一塊兒，一個胡講，一個沒聽，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敷衍誰。
“會長大人，想什麼呢？”顧懷瑜拉拉他手臂的衣料，把人叫回神。
溫臣睫毛飛快顫了兩下，眼神很快重新聚焦，低聲道了句:“抱歉。”
顧懷瑜調轉筆頭在試卷上輕輕點了點，笑笑沒說話。
溫臣說完那句之後也沒再開口，氣氛安靜下來，灌耳的風聲又成了主導。
溫臣低著頭，右手捏住左手無名指捻了捻，又放開。
如此來回重複。
過了一會兒，他才忽然開口問:“你之前是不是交過女朋友？”
未想同一時間，顧懷瑜也問了:“你是不是想要給我介紹物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