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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念念扭頭看向睡在她另一側的男人，顧廷深的眉眼很深邃，稜角分明，夜燈下更是明顯。
她伸手輕輕推了一把。
顧廷深沒睜眼，但是聲音帶著睡夢的低啞：“還不睡？”
霍念念收回手，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趴在床上支起上半身，胳膊就和他貼在一起。
夢應該都是反的吧。
人們不都這樣說嘛？
而且顧廷深一定會妥當處理風鳴和杜若晴，夢中的場景一定不會實現。
霍念念盯著看了會兒，人也清醒不少，只是一個夢而已，應該不用放在心上。
但是想到夢裡的內容，她就控制不住思緒紛飛。
假使她們真的落到了風鳴手上，他們的命運會怎樣？
她還在發呆的時候，身旁的顧廷深已經睜開眼，手摸到一旁的檯燈開啟。
“做噩夢了？”
他的聲音，還帶著剛剛睡醒的沙啞。
霍念念還沒回過神，顧廷深沒聽到回答，摸了摸她的頭髮，將她整個人撈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頂。
“睡吧，夢境都是假的。”
霍念念抿了抿唇，他說的對，夢都是假的。
關於夢裡的事倒是忘的很快，畢竟本身人就很難牢牢記住一個夢。
回籠覺睡得很快。
霍念念睡姿很乖，房間裡的落地窗是開著條縫的，冷氣從外面鑽進來，她往顧廷深懷裡蹭了蹭。
次日清晨，金色的陽光從院子裡照進來。
霍念念被浴室裡的水流聲吵醒，靠在床上睜著雙眼發呆，顧廷深走出來，她眼皮子抬了下。
“幾點了？”她咕噥。
一邊打了個哈欠，一邊伸懶腰，頭頂還有一撮呆毛有主見的豎了起來，看上去可愛極了。
顧廷深看了一眼，嘴角翹起，“七點了。”
霍念念啊了一下，躺回被窩裡，嘟嘟囔囔：“太早了，我再睡一會兒，昨天晚上做了噩夢沒有睡好……”
她話後面聲音太小，聽不見。
顧廷深換上襯衫，然後又過了十分鐘，見霍念念還在睡，走上前問：“今天不打算回去？”
“……”
沒人回他。
顧廷深走上前，掀開被子一角，霍念念閉著眼伸手去夠，被他捉住手順勢拉起來。
小女人渾身上下寫著抗拒兩個字，後來實在掙扎不過他，乾脆趴在他身上繼續睡。
“或許你想做點運動清醒清醒？”顧廷深的下巴抵著她的耳朵，聲音帶著清晨的微啞。
“……”
霍念念立刻清醒了，乾乾淨淨的臉上浮現出兩朵紅暈，聲音嬌軟帶了一絲不可置信:“你昨晚明明答應我了！”
明明都已經約法三章了，他怎麼還能拿這件事來威脅她？
霍念念差點氣成河豚，不過她很快也就反應過來。
顧廷深就是在故意逗她，他肯定不會食言的……吧？
“我只答應了昨晚。”顧廷深整理好自己凌亂的領口，望著她：“現在是第二天。”
霍念念發誓她絕對看見他眼裡的興味。
好一個狗男人。
起床就起床嘛。
霍念念認命地從床上爬起來，哈欠連天，忍不住小聲抱怨：“這麼早就要回去嗎？下午回去不好嗎？”
顧廷深輕笑，為了避免迷迷糊糊的小妻子撞到牆上，直接上前抱起她，放到了洗漱臺前。
霍念念望著鏡子裡的人，眨了眨眼睛。
反應十分遲鈍。
她怎麼就站到這兒了？
顧廷深嘴角含笑，“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