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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敲定了，後事兒讓霍家來辦，但是張家可以提意見。
說白了就是，霍念念她們出錢，但是至於到底怎麼辦呢，規格如何呢，張家說怎樣就怎樣。
雖然這個要求著實有點兒無理，但是念在張桂芝剛剛死了女兒的份兒上，霍念念真的不願意跟她計較。
談好了一切，霍念念就看見秦淮正一個人坐在走廊的長椅子上。
顧廷深已經去聯絡殯葬的人了。
“秦醫生，喝水嗎？”
霍念念遞過去一瓶礦泉水，秦淮接了過去，“坐一會兒？”
“嗯嗯。”
霍念念挨著秦淮坐下來，看著秦淮。其實只不過短短兩天，但是秦淮看起啦就滄桑了不少，他的下巴上已經長滿了青澀的胡茬，看起來很是疲憊，眼睛裡也是佈滿了紅色血絲。
這兩天真的難為他了。
霍念念咬了咬唇，在這個深夜的走廊上，她最終還是真誠的跟秦淮說了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秦淮問。
霍念念這會兒已經笑不出來了，她垂下了眼睛，眼瞼處投下了一小片陰影，藉著燈光，認真的對秦淮說，“如果不是因為我去請你來給外公治病，你就不會來到這個城市，更加不會被霍青芸……你們兩個不結婚，恐怕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吧。”
“那你覺得我的未來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秦淮擰開了瓶蓋，喝了一口水。
霍念念一愣。
似乎是沒想到秦淮竟然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不過這根本連想都不用想。
霍念念笑了一下，“肯定是成功人士吧，結了婚，妻子一定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在家相夫教子，或者也有自己的工作，有個調皮的兒子或者可愛的女兒……”
霍念念說這，眼睛裡流露出了嚮往的光。
是這樣的，秦淮雖然吃了很多苦，但是現在已經算是苦盡甘來了，一定有很多人想要將女兒嫁給他。全都是有身份的人。
可是秦淮卻因為一場誤會選擇了霍青芸。
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可惜嗎？”霍念念看著秦淮，忽然心疼起眼前這個男人來。
秦淮搖搖頭，眼睛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爍著，他說到，“你聽說過一句話嗎？叫做性格決定命運。其實我覺得很有道理。你說的那些假設根本不存在。比如我明知道和霍青芸是一個意外，可是我需要負責。我受過的教育不允許我做一個逃兵，我只能對她負責，所以我們結婚就成了必然的事情。而霍青芸呢，她從來都是不甘於平庸的，所以她不想跟我生孩子，有了今天的地步，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秦淮做了一番深刻的剖析。
霍念念聽的雲裡霧裡，但是卻愕然的看著秦淮。
原來他並不是不知道，而是什麼都明白。
“好了，你老公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秦淮說完就離開了，霍念念一回頭就看見了朝著自己走來的顧廷深。她看著顧廷深朝著自己走過來，忽然相信了宿命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