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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爺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顧廷深和霍念念。
他自然發現了顧廷深和霍念念緊緊牽著的手。剛剛顧長卿和顧廷深的對話被他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裡。說實話對於顧廷深的業務能力，超高的金融商業天賦，顧老爺子都是很滿意的，尤其是顧廷深那種說一不二的雷厲風行，像極了年輕的自己！
顧廷深和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太像了，都有一種血性。
但是，對於顧廷深身邊那個女人……
“廷深，你現在連爺爺的話都不聽了是嗎？”如果顧廷深喜歡霍念念，老爺子絕對不會反對。
相反，一開始老爺子也很喜歡霍念念，這個女孩溫柔賢惠，是一個不錯的孫媳婦兒人選，當然更重要的是顧廷深也喜歡。
可是如果這個女人成了顧廷深成功路上的絆腳石，那這件事情就要好好地說一說了……
“爺爺。”
顧廷深叫了一聲。
他能感受到霍念念的手心裡出了汗，霍念念也跟著規規矩矩的喊了一聲爺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今天老爺子看著自己的眼神竟然帶了幾分的敵意。
“我說，是不是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
“不敢。”
顧廷深說。
顧老爺子心裡的火氣稍微降低了一點，“那你說說，昨晚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顧老爺子這話雖然看起來是問顧廷深的，但是實際上眼神看著的是霍念念，霍念念咬了咬唇，直覺這件事情是因自己而起，但是她不明白和顧子凡有什麼關係。顧廷深並沒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她。
“爺爺，如果您說得是昨天畫展的事情，我想我可以說，但是……”
霍念念的話還沒說完，顧老爺子已經開口，“那你說說。”
霍念念看了顧廷深一眼，見顧廷深沒有阻止，就把昨天的事情說了出來，顧老爺子冷笑一聲，“看不出來程老爺子還有這個愛好。”
“爺爺！那不是外公做的，外公不是……”
“你懂什麼？”顧老爺子看了一眼霍念念，聲音有些冷漠，嚇得霍念念肩膀忽然一顫，有些看不懂顧老爺子了。
這還是那個耐心地看著自己教自己書法的爺爺嗎？
為什麼看起來竟然有些陌生……
霍念念忽然覺得一陣涼意從腳底板開始蔓延。
“念念，有些事情我要和廷深單獨說，你迴避一下。”顧老爺子說道。
顧老爺子面容嚴峻，霍念念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還是回答了一個“好”字，可是她剛剛轉身想要回避，人已經被顧廷深給拽住了，“爺爺，有什麼話你就現在說吧，如果沒有我要走了。”
‘你——’
顧老爺子沒想到顧廷深竟然會這麼讓自己下不來臺。
他的臉色當時就沉了下來。“顧廷深，昨晚，你是不是去子凡家裡了？”
“是。”顧廷深絲毫不避諱，“如果您是要說我為什麼持槍去找他，我沒什麼好解釋的，昨晚……一時瞎了眼，竟然沒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