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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廷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用極具壓迫性的目光一直凝視著南昌隆的眼睛,直把南昌隆盯得心驚肉跳。
忽然,他從座椅上站起來,一八八的身高形成巨大的氣勢壓迫。
顧廷深走到南昌隆面前,斜靠在牆壁上,“如果不是看在南爺爺的面子上,南伯父以為,我會讓你進來嗎?”
他明明在笑著,卻讓南昌隆發了一個又一個寒顫。
顧廷深將南昌隆沒出息的神態收入眼底,嘴角漸漸抿直。
正當他以為南昌隆不敢再提這件事的時候,他又聽到南昌隆說:“子不教父之過,盈盈今天做出這種事,我也有責任。顧少既然不肯饒過盈盈,那就讓我來替她受罰吧。”
聽到這段話顧廷深差一點就被氣笑了,聽聽南昌隆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不就是仗著自己是南老爺子唯一的兒子,就想逼著他放過南盈盈嗎?
既然如此,那他就成全南昌隆!
顧廷深挑了挑眉,“那好,南伯父愛女心切,我也可以理解。”
他的話音落下,只見南昌隆肥胖的臉頓時有了幾分喜色。
顧廷深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接著又不緊不慢的說:“既然南伯父想替南盈盈承受一千四百刀,那我就成全你的慈父之心。”
說完,南昌隆的臉上的笑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一千四百刀?”
南昌隆的臉色漸漸變白,他剛剛說那些話只是一個藉口,怎麼可能會真替南盈盈受懲罰。
更何況是一千四百刀!那不等於直接要了他的老命嗎?!
“怎麼,南伯父反悔了?不想替南盈盈受過了?”
顧廷深語氣中的嘲諷意味不加掩飾,南昌隆聽了,羞恥得臉都紅了。
看顧廷深的意思,根本沒打算放過南盈盈,這時候他參與進來,完全起不到半點作用。
與其被南盈盈連累,不如立刻跟南盈盈撇清關係,否則到時候讓顧廷深知道是他幫著南盈盈收買了監獄長,顧廷深絕對不會放過他!
說不定到時候,顧廷深還會讓人在他身上割個幾千幾百道傷口……
只要一想到血流不止遍體鱗傷的畫面,南昌隆就不由自主的打哆嗦。
他吞了一口口水,聲音顫顫巍巍的說:“南盈盈已經成年了,她應該為自己做出的事情負責人!顧少,不管你怎麼懲罰她,我都毫無怨言!”
這一下,顧廷深真的笑出了聲,只不過是嘲笑。
原來南昌隆所謂的慈父之心,連一丁點的考驗都經受不住。
前前後後不過兩分鐘的時間,南昌隆就換了兩種完全相反的說辭,嘖,也是南昌隆臉皮夠厚,居然都能說得出口。
“既然南伯父考慮清楚了,我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
顧廷深眼中劃過一抹深邃的晦暗,現在該輪到他找南昌隆算賬了。
他已經派人查清楚,南盈盈能夠從監獄裡逃出來,南昌隆可是從中出了不少錢和力。
顧廷深的目光沉沉的落在對面的男人身上,可以說如果當初南昌隆沒有把南盈盈放出來,那他的念念現在就不會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就不用遭受這麼多的不幸!
南盈盈他不會放過,南昌隆也別想逃過去!
被顧廷深極具壓迫性的目光緊緊盯著,南昌隆險些喘不過氣來。
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他開始後悔今天來醫院找顧廷深道歉了。
如果早知道顧廷深油鹽不進,甚至這麼可怕,他應該躲得遠遠的!
南昌隆害怕的抿了抿唇,眼神飄忽不定。
他心虛地開口,聲音很小明顯底氣不足:“那我就不打擾顧少了,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