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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沈冠霖的那一刻,丁蕊蕊下意識就屏住了呼吸。
她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就聽到他說阿言想她了。
這句話,險些讓丁蕊蕊的眼淚失控。
她也很想念阿言,這段日子她一直計劃帶阿言離開,已經很久很久沒見他了。
“媽、媽……”
阿言出現在螢幕中,眼睛紅紅的,包子臉上滿是淚痕,像只可憐的小兔子。
丁蕊蕊心揪痛,連忙安慰他,可適得其反,小傢伙的眼淚掉的更兇了。
在丁蕊蕊手足無措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無奈的嘆息,緊接著一雙大手出現在螢幕中,捧著阿言的小臉擦去淚花。
“別哭,小男子漢才不會掉眼淚。”
這話落下,阿言的眼淚盈在眼眶中,掉也不是,不掉也不是。
阿言看了沈冠霖一眼,又看丁蕊蕊一眼,最後哽咽著問:“媽、媽,回家。”
丁蕊蕊強忍著眼眶的酸澀,扯出一個笑容:“乖阿言……”
沈冠霖還不知道丁蕊蕊已經解開了大半的心結,還以為她是在難過怎麼面對阿言。
他眼神閃了閃,想起之前顧廷深說的,不能一味地逼迫丁蕊蕊,要解開他們之間的矛盾。
他深呼一口氣,按捺住心裡的偏執,再抬起頭時,他又是一副溫和的模樣:“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阿言,就算你……”
不等他說完,對面的丁蕊蕊忽然打斷了他的話:“沈冠霖,我們見一面吧。”
沈冠霖一愣,直勾勾的盯著丁蕊蕊的杏眼。
半響,他終於意識到,這次是丁蕊蕊主動約他見面。
而且她也沒有說把阿言帶走的話。
這是不是說明,一切有了轉機?
內心的激動壓抑不住,沈冠霖握緊了拳頭,才剋制著沒有追問丁蕊蕊什麼意思。
“好。”
……
時間已經進去了四月,天氣突然變得燥熱起來。即便是北方,也已經有人耐不住熱,早早地換上了短袖。
週三,c大已經組織了一部分學院體測,今天輪到商學院。
頭頂上的太陽雖然沒有夏天火辣辣的,但悶熱極了。操場上散了好幾撥人,個個愁眉苦臉,被體測折磨到笑不出來。
副會長剛圍觀完隔壁班體前屈專案,逼逼賴賴回到自個班級,疲憊地長嘆一聲,在溫臣旁邊空位坐下。
“會長,你是沒看見,五班那群比扁擔還僵硬的男生一個個腰都快被壓斷了,才勉勉強強推出個8厘米,人間慘案吶。”
聞言,溫臣淡淡的放下手中的水瓶,瞥了身旁的副會長一眼,平靜的說:“你剛剛是不是推了個3?”
“……”副會長靚仔語塞,幽幽道:“大哥,誠心給你個建議,你嘲諷人的時候,表情其實不必這麼真情實感的。”
“我沒有嘲諷你。”溫臣淡淡收回目光:“只是單純確認一下資訊。”
“你這叫軟嘲諷,本質也是嘲諷,不管,反正我已經受傷了。”
副會長哀哀切切做捧心狀:“還好體委善良給我填了個13,保住了我這個老扁擔都拉不動的堅硬韌帶。”
溫臣沒理會他的抱怨,他抬眼,望著對面的跑道,臉上沒多少表情。
右手手指不自覺的摩挲,儘管身邊熱鬧得很,溫臣還是忍不住想顧懷瑜現在在幹什麼?
有沒有像他一樣,在想念……
溫臣眨了眨眼睛,拇指壓住食指的關節。
不能再想了,再想,他的病就該發作了。
溫臣回過神,餘光注意到副會長手機螢幕裡的照片,他一頓,破天荒的主動開口:“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