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嬸子最近因為侄女被家暴的事情,時常往婦聯跑,跟裡面的同事們都熟悉了,這日她拎著一籃子水果,很感謝地分發給大家吃。
「這段日子真是辛苦大家了,我侄女已經跟那個惡人離婚……她要去南方學習啥剪頭髮,回頭來咱們礦區開理髮店……估計等她調整好後,就開始新生活了……」
「唉,也是我這個當姑姑的不好,想著礦上職工條件好,就將侄女給介紹進來,哪裡想到她會遭受這樣的罪……虧得同志們幫我,不然,我侄女能被那個惡人逼得自殺……」
大傢伙都笑著擺手說這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
水果並不便宜,但是他們覺得自己確實出力了,杜新月帶頭拿了一根香蕉吃起來。
「小張嬸子,其實咱們礦上好職工多得是,在哪裡都有好有壞不是?而且這事吧,說句您不愛聽的,一個巴掌拍不響……您侄女性子太懦弱了,被欺負了也不吭聲,次數多了,不就成為受氣包了?」
「要我說啊,她得潑辣點,省得再找物件,還是被欺負的命……」
小張嬸子眼裡閃過抹憤恨,什麼時候性子弱就成為被欺負的理由了?
不過她笑著點頭,「我也是這麼跟她說的,讓她挺直腰桿來,不能因為小時候受什麼罪,就還是懦懦弱弱的……不過啊,還是我給她介紹的物件不好,誰知道這個畜生表裡不一,家裡家外、婚前婚後兩個模樣……」
婦聯裡沒有幾位同志,小張嬸子拉著杜新月說話,沒多久便拐到杜興言身上,「對了小杜幹事,聽說你侄子回來了?」
杜新月最煩別人喊她小杜幹事了。她年輕的時候,被人這麼喊,腰桿挺得筆直,畢竟那時候的幹事特別神氣,問題是自己都快退休了,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幹事!
她點點頭,隨即氣道:「回來了,這小子是怨恨我們呢,回來兩天了,到處拜訪朋友和領導,送禮啊、請客吃飯吶,就是不去家裡!」
「真是半道回來、養不熟的白眼狼……」
小張嬸子很八卦地壓低聲音問道:「小杜幹事,你哥家這孩子好像是五歲丟失的?尋回來的時候都十一二歲了吧……孩子變化很大,怎麼就確定是他呢?」
杜新月撇撇嘴:「還不到五歲,是虛歲五歲,實際上才四歲多,當初多白胖的小子啊……家裡生了五朵金花,才盼來的寶葫蘆……結果呢,就因為他長得好白白胖胖的,被人給盯上了……我嫂子帶著他去趕集,放到腳踏車上,轉身買東西的功夫就被人給抱走了……」
「這孩子吧,大傢伙看顧得很好,身上沒有一點磕碰……就是他這有胎記,不過人家人販子就怕被家裡人尋到,哪裡有胎記,就在哪裡燙一下……」
「那個位置就是我侄兒的……而且啊,他記得父母叫什麼,住在哪裡,能準確說出小時候住的房子裡有什麼……」
「即便他在外面呆了那麼久了,還是有一點家裡的口音……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這還是局子裡的同志們順藤摸瓜幫忙找到的,能有假?」
小張嬸子默默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記下來,又與杜新月說了幾句才離開。
這些話也被原原本本地傳到了秦聿珂和婁文彥耳中,加上兩天後隔壁省裡傳來的訊息。
夫妻倆有了新的發現!
「隔壁省裡朋友說,最近組織打擊力度大,拐賣人口的事情少了很多,天橋下的孩子們要麼被送到孤兒院,要麼被轉移走了……」
「不過,十多年前,有人記得時常有孩子被送到那邊火車站要錢,是京片兒音……巧的是,礦上以及周遭有些無父無母又或者不受重視的孩子失蹤,不過沒有人太追究,而且也無從調查,便都一直都是懸案……」
「很多細節一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