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珂也不管她,就借著燈光昏暗,他們位於樹影斑駁的長廊裡,將冰涼的手塞入男人溫熱乾燥的手掌中。
突然一對情侶走過來,男同學咧著嘴,笑著喊道:「二哥,我跟著我媳婦兒,來蹭你們學校的面具舞會了。」
旁邊的女同學也靦腆地喊了二哥和二嫂。
原來是三房夫妻倆。
他們也是一個星期沒見了,尤其是上學發生了不少事情,彼此間有太多的話要說。
安星月拽著秦聿珂的手,走到人少的地方,好奇地看了眼關秀慧。
秦聿珂笑著給兩人做了簡單介紹,然後詢問道:「三弟妹,你有啥秘密要跟我分享嗎?」
既然她這麼問,便是她與這位姓關的舍友關係不錯。安星月沒藏著掖著,小聲興奮地點頭:「是的,我也是昨天才聽到的,覺得二嫂肯定要來帝大舉辦的面具舞會,所以我憋到了現在,就連文興哥我都沒告訴呢!」
這麼神秘?秦聿珂更加好奇了。
安星月聲音更小了,用三個人才聽到的音量說:「秋開濟週二的時候喝酒回家晚了,在一個衚衕裡被人套了麻袋切了子孫根!」
秦聿珂驚訝不已,而關秀慧也是被驚得直瞪眼。
「那切了他的人也不想讓他一命嗚呼,便邊跑出去邊喊人……動靜很大,將周圍的鄰居都吸引過去了,這事秋家想瞞都瞞不住……」
「秋開濟被送到醫院救治……他的子孫根被那人餵了流浪狗……現在大院裡已經人盡皆知,秋開濟不是男人……」
「我猜咱媽也不敢拿著這事汙二嫂的耳朵,所以你應該不知道……」
秦聿珂心裡已經有了大體的猜測,也低聲跟安星月分享:「就之前我跟婁文彥在文化宮上課,康平安的兒子康前程被人抱走了……就是魏思雨跟她前夫狗蛋的孩子……」
「經過詳細排查,在魏思雨租房附近的廢棄倉庫裡尋到的……當時孩子又餓又冷,如果局子裡的同志們沒有及時尋到,過了一晚上的話,那孩子恐怕就沒了……」
「你想想狗蛋一家人,來到京都有了份工作,肯定會本本分分兢兢業業的,不可能招惹別人的不快……唯一與他們交惡,上升到拿孩子來作踐的,除了秋家,你能想到別人嗎?」
「而以魏思雨的心思,又怎麼可能吃了悶虧,不回敬過去?」
秋家心氣兒高,尤其是秋開濟更是如此。
他是二婚,自然放低了要求,哪怕知道魏思雨曾經有過孩子、是寡婦,但是人比他小,長得秀氣還識大體,是以秋開濟便將人娶進了門。
可是魏思雨欺騙他,她的前夫非但沒死,還是個傻子!
想想自己跟傻子娶一個媳婦兒,秋開濟咽不下這口氣,尤其是魏思雨在家裡備考的那些天。
她一門心思複習,對他沒有絲毫的留戀。
呵,只有他不要她的份,哪裡有她迫不及待逃離他的份呢?
各種複雜的感情糅雜在一起,發酵後噴發的效果自然很厲害!
如今局子不能定他的罪,但是魏思雨卻以同樣的方法,狠狠地報復回去。
秋開濟沒了子孫根,往後只能守著秋新兆一個兒子了。這種兇狠的方式,也能將秋開濟給嚇破膽,往後肯定不會再去尋康平安父子倆的麻煩。
三個女人略微討論後,唏噓不已,難怪大家都說,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吶!
秦聿珂拉著安星月的手,「三弟妹,以後你見到魏思雨儘量不要與她正面相對,有什麼事情一定跟三弟,或者我們說。」
「魏思雨的心思太深了,咱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安星月嚴肅地使勁點頭,「我以前在大院裡都是規矩地上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