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跟你說家裡的活兒放著我來就行,咋扛袋面的事,都將自己整扭腰了呢?走路都不利索了……」
秦聿珂眨巴著眼睛,剛才在院長他們跟前的機靈勁都不見了,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自己咋又扭腰了?
不過等她被男人半抱入懷,她立馬反應過來,心裡歡愉得緊,盯著他的目光更加水潤了。
婁文彥看著前方,微微嘆口氣:
「大庭廣之下,我能滿足你抱抱的想法,已經夠為難了。」
「你再看我,難道要讓我上演一番驚心動魄的人工呼吸?」
秦聿珂被逗得差點爆笑出來。
只是婁文彥一句話,讓她憋成內傷也不敢發生,一雙狐狸眸子硬生生通紅水潤,倒是像是可憐巴巴受傷的小獸:
「媳婦兒,你現在還是病號,腰扭了不能豪放地笑……」
秦聿珂只能咬著牙繃臉,裝作腰背僵直的樣子。
卻說他們從醫院離開後,恰好被來看嗓子的彭思涵給看到。
彭思涵家裡條件不錯,住在省城機關大院裡,鄰居們也都不是普通職工,其中一個副院長,恰好就住在他們那棟的一樓。
她溫柔笑著上前打招呼。「張叔叔好。」
張副院長笑著點頭:「小涵怎麼來醫院了?」
說著他看向她手裡拿著的藥,瞭然道:「嗓子不舒服?我聽你嬸子說,你在文工團裡經常主持節目吧。」
「小年輕爭強好勝沒什麼,但是前提得先保護好自己的身體,操練太久適得其反,留下不可逆轉的傷害,可不好咯。」
當醫生太久,尤其是中醫注重平日裡的養生,見到人不愛惜自己,難免會嘮叨一番。
彭思涵含糊的應聲只說自己要參加比賽,嗓子練得有點過,以後會注意的。她並沒有在這方面爭執,轉而問道:
「張叔叔,您剛送完客人嗎?」
「我瞧著像是我認識的婁同志和他物件?是他們哪裡不舒服?」
張副院長驚訝地問:「你們認識啊?」
「唉,剛才你說參加比賽,不會就是電臺舉辦的金話筒吧?」
彭思涵心裡咯噔一下,臉上繼續笑得親熱:「是的,張叔叔,我舅舅在電臺,覺得我條件不錯,就讓我試一下。」
「金話筒比賽正處於籌備階段呢,您訊息可真靈通……」
張副院長哈哈笑笑,今兒個他心情好,又是個與金話筒有關係的人,他忍不住壓低聲音說:
「剛才你那倆朋友能力可真不錯,就是與我們醫院商談贊助的事情。」
「有小秦同志在,你們這次金話筒比賽肯定會辦得別開生面!」
「小涵你好好練著,說不定到時候張叔喊著你嬸嬸,去現場給你加油。」
彭思涵還想多問兩句,不過張副院長沒繼續談這事,寒暄兩句,就急匆匆離開了。
她捏著藥袋,咬著唇瓣站在原地,神色晦暗不明,輕跺下腳快步往外走去,竟是小心翼翼與秦聿珂和婁文彥,一前一後進入了省電臺。
見著兩人去了家屬院,她蹬蹬跑到了副臺長辦公室,推開門進去就喊:「舅舅!」
屋裡坐在椅子上仰頭打瞌睡的人,差點沒栽倒,慌忙站起來戴上眼鏡,見是她,長鬆口氣:「涵涵啊,你咋這會兒來了?」
「快來坐,前兒個我剛得了兩罐胖大海,聽說這玩意兒對嗓子好,你待會走的時候帶上一罐。」
彭思涵探頭探腦地關上門,在何慶年疑惑又好笑的目光中,走進壓低聲音問道:「舅舅,金話筒比賽進行到哪一步了?」
「早上我還看到有人去中醫院拉贊助來著!」
「聽我樓下張叔叔的意思,是拉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