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一開始，想的就不是帶著眾多人格傀儡擺脫束縛，奪取所謂的自由。
他視所有人格傀儡為工具，為養分。
現在人格傀儡利用價值沒了，直接吞噬，增強自己的力量以達到跟林言對抗的資本，甚至遠勝林言，才是牙的目的。
“呵呵，味道不錯”
再次吃下一具人格傀儡，牙擦了擦嘴角，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也染滿鮮血，嘴角越擦拭越紅。
他的身後，累累白骨壘成小山。
近三分一接觸束縛的人格傀儡，都進了他的肚子。
可他還是感覺不夠盡興。
“力量，源源不斷的，強大的力量！”
牙感受著身體中，澎湃而起的力量，舒服得渾身顫抖。
“我要更多的肉！”
“喂，牙！”
一位黑袍人靠近長城，被血浸透的黑袍緊貼在身上，他的臉跟牙一樣沾滿碎肉和鮮血，眼球之中閃著詭異的紅色光芒。
“聯手如何？”
牙站在長城上，居高臨下，眼神中帶著睥睨之色。
“我的獵物，被你搶了？”
黑袍人舔了舔嘴角，鮮紅的舌頭捲起嘴角粘著的一片碎肉送回口中，眼睛眯起，似在品嚐。
“異族強者的肉身，可比傀儡要美味的多，你覺得呢？”
“就憑你，也配跟我談條件？”
“你這傢伙，胃口真不小，竟想著獨吞？”
“獨吞又如何，東西本來就該全是我的！”
“哼，那按你這樣說，我豈不是也是你的腹中餐？”
“當然！”
黑袍人臉色陰沉，不見動作，渾身被血浸透的黑袍頓時鼓起湧動，獵獵作響，散發濃郁血腥氣味。
“你雖然掌握的東西多了些，但我未必不是你的對手”
牙就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不禁一笑，眼神卻已經冰冷。
“你大可以試試”
黑袍人正欲動手，忽地眉頭一皺，身軀化作幻影。
一杆長槍，無聲無息，悄然從黑袍人身後虛空鑽出，徑直穿過幻影。
黑袍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同樣的手段，用多了可就沒意思了”
“核心道具而已，誰沒有似的”
黑袍人說著，手中眨眼浮現一柄沒有刀刃圓環刀，銀光乍現。
同一時間，牙只覺脖子一癢，視線便翻轉。
腦袋在地上翻滾幾圈，牙才看見，自己脖子處緩緩消散的圓弧光影。
“核心道具，沒想到你手裡也有”
牙咧嘴一笑，臉上更多的是輕蔑。
黑袍人眉頭一皺。
他看見失去腦袋的牙的身體，正無事人一樣伸出手，接住迴歸的長槍。
槍身之上，黑光洶湧，如同呼吸般起伏不停。
而隨著呼吸節奏，牙的身體之中，海量能量被吸出灌入槍身之中。
濃烈的危機感，瞬間傳來，席捲黑袍人心頭，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哼，休想！”
黑袍人臉色一變，冷哼一聲，雙手一張，圓環懸浮於雙手之間，光芒大作。
牙的身體四周，密集圓環層疊出現，組成一道恐怖圓柱，將牙的身軀圍住。
下一刻，圓環驟然收縮。
吱！
刺耳的切割聲起。
長槍沒入虛空。
圓環也消散。
城上只剩牙身軀的無數平整切片，薄如蟬翼。
“這都沒死！”
黑袍人牙一咬。
他感受到了虛空中強橫殺機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