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真氣笑:「所以你就找了一群人去機場圍攻我?打我的臉讓我不能上鏡?」
「有一說一,那群人不是我找的。」鍾柳急忙撇清辯解:「我只是加進了他們的群,跟著過去接機,找機會教訓你一下。」
霍一白問:「什麼群?」
「這個,你報案後我們就有留意查了他的動機。」警官遞來一個手機,上面顯示著一個微博群聊頁面,鍾柳在群裡的是柳愛姍邱。
霍一白和辛真湊到一起翻看群聊記錄,柳愛姍邱剛剛加進群沒多久,有人在裡面發布了辛真的航班抵達時間、接機集合地點、手牌發放等資訊,看起來只是一場「冷靜」的接機活動,沒有太多可疑點。
辛真默默記下群,抬頭冷冷問道:「你收錢了嗎?」
鍾柳壯起膽子:「冤枉啊,收錢打人性質不一樣,我懂法的!我只是帶個兄弟去現場,集合時他們說只需要烘托出你很紅的假象,再圍著你嚇一嚇。」說著嚥下口水,又厚臉皮補充道:「我查過了這樣做頂多算是惡作劇不違法。」
「你沒收錢,但你承認打人了。」霍一白目露寒光,像在看一條瀕死掙扎的魚:「我會請律師起訴你,結群毆打可以判到十日以上的拘留,你等著數罪併罰吧。」
鍾柳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眼珠亂轉嘴唇顫抖,但為時已晚。
離開審訊室前,辛真問他:「你說我不會做飯,你有認真看過我的節目嗎?我搶了你女朋友的資源所以要教訓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偉大特別愛她?」
鍾柳面色泛白,茫然地看著辛真。
「你太自私了,你自己不去工作卻一個勁強調她接不到工作,你打我不過是為了更好地吃軟飯,非要找個英雄式的藉口,要點臉吧。」
說完,辛真和霍一白走出審訊室,鍾柳的女朋友侷促地坐在門外長椅上。見事主走出來,她站起身,張著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女孩穿著一條連衣短裙,隨意披了件牛外套,像是趕著出門沒來得及整理的頭髮披散在肩上,巴掌大的小臉顯出幾分青澀,見辛真看向自己,她立刻板直腰身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緊張。
看著她的臉,辛真想起來在自家經濟公司的官網上見過她照片,是林玲簽回來的新人,叫邱珊珊。
辛真走過去,主動打破僵面:「我們聊聊?」
邱珊珊點頭:「你們要想要賠多少?我現在的存款不多,要多的也賠不起。」
辛真笑笑:「怎麼?你還想幫他賠錢了事?」
「他是我男朋友為了幫我才惹上的麻煩,我當然有義務幫他。」邱珊珊顯然被「英雄」行為感動了:「他很愛我也對我很好,只是被愛情沖昏頭想不開才幹點傻事,我們賠錢還不行嗎?」
「你覺得他是愛你,還是愛你的賺錢能力?」
辛真反問道,畢竟再小咖位的明星,只要能接到通告單,收入分分鐘超過一般白領,資源好點的甚至能超過一家小微企業的年利潤。
邱珊珊目光一滯,瞬而激起鬥志,雙手環抱做防禦狀:「你好意思提這個?要不是你搶我資源,根本不會有這齣。公司本來都把你雪藏了,簽回來的綜藝就該輪到我,誰料到你還能翻身接這個餅。」
「說來也巧,這個資源之前也沒誰看得上,現在竟然收播率還不錯,你運氣真好。」邱珊珊談到工作,眼神裡抑制不住流露出慾望和野心。
「你管這個叫做運氣?」
辛真被她的天真驚訝到:「你有沒有想過,沒有任何東西是天生屬於你的,想要就光明正大去爭取,而且這個綜藝是我自己簽回來的,與經紀公司無關,你可以向林玲求證。」
待她露出意外之色,辛真立刻丟擲問題:「網上那些負面黑稿是你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