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聽到甜,鞏梵第一個贊成。
辛真拿出鐮刀,彎腰砍了幾根白玉甘蔗,這種甘蔗品種比常見的黑身甘蔗要細,掂在手上並不沉,但每根都有一米多長,需要扛著下山。
她找了幾根長葉,將砍下來的白玉甘蔗攏起捆成一紮,交給於信然扛到肩上。
收完甘蔗,辛真貓著腰在附近草叢尋覓,按理說潮濕的土壤上應該生長著很多才對,她用手撩開草甸,一叢一叢地翻。
「找什麼呀?」鞏梵也蹲在一旁。
「找到了!」辛真摘下一小片傘狀的鋸齒綠葉,遞給鞏梵,「這是雷公根。」
雷公根是叢生植物,找到一根就能牽出一大片,辛真薅起一把,抖落根部帶起的泥沙交給鞏梵,接著又薅一把才滿意地起身。
「雷公根有清熱解毒的效果,我們可以用它和甘蔗一起榨汁,倒到冰塊裡當冷飲喝,特別清甜。」
「好啊好啊。」
鞏梵開心地跟在辛真身旁,聽著描述不自覺煙了口水。
拖著小香豬走到山腳,大叔早已等候在小屋旁,給小香豬稱重二十一公斤,利落地幫客人宰殺洗淨,四平八仰地裝進麻袋,送上皮卡車後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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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幾人吃了些烤餌塊後,馬不停蹄地在小院搭起火灶,升起碳火。比起填肚子的餌塊,他們更期待辛真要做的炭烤小香豬。
光是在車上聽她的用料描述,肚裡的饞蟲就撓撓上竄,飢腸轆轆的時候沒什麼比烤肉更能勾引人了。
盛凌生火燒炭,於信然砍竹削篾片,辛真給小香豬改刀,鞏梵清洗食材;於信然削了好幾段竹篾拿給辛真瞧,最後才確定下半竹扁平的形狀,為的是能架住豬身。
改刀後的小香豬,用竹篾架起,平穩地夾在燃起的炭火上方,兩頭架著竹竿,辛真讓於信然負責守火,烤豬需要不停地旋轉翻身。
「等火苗燎過一遍豬皮後,就得斜斜駕著來烤兩邊豬腿,豬腿需要烤久些,同樣需要翻轉。」辛真一邊給豬身刷上清油,一邊叮囑著。
清油蓋在皮肉上,油光滑亮,高溫燎上豬皮發出滋滋油響,油汁滴到火碳上濺起煙霧,熱騰騰的,烤豬可不是輕鬆的活計。
於信然站在旁邊,認真盯著小香豬逐漸變成金黃的表皮,這可是晚餐主菜,責任重大。
刷完油,辛真回到廚房區,抓了幾種幹辣椒放到舂桶中,又加了香葉、草果、八角、茴香、桂皮和炒制過的花生芝麻腰果,快速搗碎。
碳烤小香豬的肉質很重要,其次就是要看調料的味道。她用手指沾了點搗好的粉末,嘗了嘗,加了一把鹽巴,兩顆冰糖,繼續搗碎。
鹽與糖充分融進辣椒粉,才覺得味道對了。
搗好辣椒粉,加入新鮮的紅辣椒、蒜末、薑末、還有鹽,用沸水沖開,放到一旁靜置,等火候到了再刷到肉上。
寨裡家家戶戶都會自己熬蔗糖,盛凌果然在廚房區翻出一臺手動壓蔗機,和鞏梵一起將洗淨的白玉甘蔗連同雷公根綠葉一起塞進碾口,出汁口放一個空玻璃瓶。
隨著手搖把手的運轉,甘蔗和雷公根從一頭跑到另一頭,由圓變扁,汁水一滴不剩,通通流到玻璃瓶中,翠綠翠綠的甜蔗汁,隨著木桌晃動,盪呀盪呀,連空氣都染上了甜。
經不住誘惑的鞏梵,倒了一點進小杯裡嘬飲,草木氣息的清甜,潤喉而過,勞累的神經被滋養了一般活泛起來。
「太太太好喝了!」鞏梵咂了下嘴,看著盛凌攪動機器,於是轉頭將其他甘蔗也都刷洗了,嘟囔著:「我們全都榨了吧,不要浪費。」
看到鞏梵不端架子的模樣,辛真倒是覺得她這模樣更真實可愛,連電影宣傳任務都忘了,建議道:「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