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冬夜裡,有人點燃火把,一遍一遍喃說「我愛你」。
直至另一人沉甸甸陷入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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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玻璃灑進房間。
真真眯了眯眼,發現自己蜷在霍一白懷中,以最親密姿態睡足整晚。她側過臉,撓了撓他下巴,不見他反應,雙指輕輕地遊走在他臉上,沿途欣賞他的睡臉。
剛移動兩步,就被人抓了正著,握著她手指放到唇邊親了親。
霍一白斜著腦袋,蹭到她肩窩上,依戀意味十足地摟抱著,嗓音輕柔:「陪我再睡會兒。」
「我待會兒去餐廳,你不去公司嗎?」
真真靠著他腦袋,揉了揉他頭髮。
「可以不去。」
「我不行,得提前去準備食材。」
「知道了。」
霍一白懶懶地睜開眼,輕輕吻了下她脖頸:「一起吃早餐,好嗎?」
「嗯。」
說到吃的,真真就餓了,想要趕緊穿衣去吃早餐,一動彈才發覺渾身痠疼,哎呀了聲。
霍一白起身撫了下她腦袋,推她回原位躺著:「你再睡會兒,我煮好端進來。」
真真躺在被窩裡,看他利落地起身,光腳踩進曦光中,隨意撈了件睡袍披在身上,寬肩窄腰下是線條勁瘦的肌肉。她看迷了眼,悄悄笑了下,感慨自己果然是個視覺動物。
似是聽到笑聲,霍一白奇怪地回頭看她,走到床頭邊撫了撫她頭髮。
「等我一下,很快好。」
她嗯一聲,視線移到床頭櫃上拆了包裝的小盒子,數了數,又看到地上凌亂的衣衫,還有那條她隨意拋擲的領帶落在角落。
她把臉埋進枕頭裡,默默下了個定論:永遠不要和賽車手比體能。
果然很快,香噴噴的早餐出現面前。
霍一白端進來託盤,上面擺著熱乎乎的法式吐司,培根,太陽蛋,新鮮藍莓,熱牛奶,託盤平穩地架在床上。
真真穿著他的睡袍,盤腿坐起。
「我從來沒在床上吃過早餐。」
「我也是。」
霍一白將叉子遞給她,法式吐司被他切成四方小塊才放進的平底鍋,煎出來小小塊,可以直接叉著吃。
「不過我小時候偷偷在被子裡吃過零食。」
真真叉起吐司咬一口,蛋奶比例掌控得好,煎出來的吐司不會太過濕軟,吃起來才有焦香感和土司麵包那一點點韌。
似乎還加了香草籽,真真細抿著,繼續說:「趁大人不注意把話梅糖裝進口袋裡,等熄燈後偷偷躲在被子裡撕糖果紙。外層硬糖含化了以後,還有一顆話梅在裡面,可以吃很久很久,我總是含在嘴裡忘記吐出來,第二天醒來才發現話梅核鼓鼓地塞在牙邊。」
「你吃過那種糖嗎?特別好吃。」
看她講得眉飛色舞,霍一白笑著搖頭,拈了一顆藍莓放進她嘴裡。
真真含著藍莓,意識到兩人的童年不太一樣,話梅糖是很平價的糖果,霍家應該不會給小孩提供這種糖。
她蹦一下,咬開藍莓,飽滿果汁溢到舌尖,甜甜的。
他說:「我也喜歡吃糖。」
「恭喜我們,多了個共同愛好。」
真真舉起牛奶與他乾杯,吞下半杯後,開始進攻培根。鹹鹹的肉片咬在嘴裡,有些乾柴,猜想他是心急開大了火候,煎過了火候。
但不出力的,不該對下廚者指手畫腳。
她迅速吞下培根,哄他吃太陽蛋:「小霍總多補充些蛋白質,昨晚辛苦你了。」
霍一白原本淡定地要叉培根肉,被她說紅了臉,默默地叉起太陽蛋,連吃兩個。
見他如此聽話,真真滿意地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