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皙側頭看她,極近的距離,漆黑的眼睛平靜得不起一絲憤怒情緒,啟唇說:「做段易言的女人會不會被拋棄恐怕你這輩子也沒有機會親身體驗的,不過你這樣的作風真讓我大開眼界了。」
仗著和段易言圈內一群公子哥熟的關係,明裡暗裡去為難他的女人,就是為了想彰顯出自己的與眾不同地位。阮皙甚至想,姜靜格這樣的女人要不是遇上的是段易言這個冷血薄情的,恐怕都要掌控對方的擇偶標準。
她淺淡的唇很敷衍了事的扯了扯,轉身出去時,看見周禮也在。
周禮是從隔壁出來,點了煙抽,看見她,就急急的掐了菸頭。
「小阮妹妹,你也在這啊?」
阮皙站在原地沒走過去,因為不想聞見煙味。
隨後,周禮那張嘴又開始說個不停:「我們幾個哥們今晚聚一下,易言沒過來……你一起過來熱鬧熱鬧?」
倘若放在任何時候,不管段易言在與不在。
阮皙的性格使然,都不會去湊熱鬧的,這次她出奇意外的說:「好啊。」
話落,用眼角的餘光,掃向了身後面無表情的姜靜格。
阮皙慢慢的微笑,脾氣很好的樣子。
——
段易言這個圈的,幾乎都知道他女人在場的話,是禁菸。
這個是從蘇沂那個圈的,被段易言完美的繼承了過來,所以在阮皙沒進包廂前,周禮就大動干戈的讓幾個玩牌的公子哥都把煙給滅了,還親自把菸頭菸灰缸都統統的扔進了垃圾桶裡毀屍滅跡。
包廂裡有個兩三個女伴,見狀都暗地裡打量著阮皙,偶爾低聲悄語著什麼。
隱約都在說的是:
——「這位就是段小公子捧在心尖上的那位。」
——「首富千金?」
——「看周禮獻殷勤的態度就知道啦,不是段易言的女人,他哪裡會這樣巴結啊。」
——「重點不是周禮一個人巴結,你看那幾個公子哥們……」
阮皙剛進來,就有個蘇姓的公子哥主動讓位,將牌桌給讓出來。
「我打牌技術不是很好。」
阮皙這句話剛落地,一旁就有人捧場道:「無傷大雅,讓易言過來付錢。」
話是這樣說,誰也不敢主動地贏她。
姜靜格同樣坐在了阮皙的對面,她摸著牌,對旁人的話略有諷刺。
誰才是被捧的那位,包廂裡的眾人都看得明白。
不過阮皙有意無意地在牌桌上,壓姜靜格的牌,就有點引人深思了。
「不好意思,我牌技不好。」
阮皙見姜靜格連續輸了三局,抿唇微微做笑,輕飄飄的解釋一句。
姜靜格認賭服輸,精緻妝容的臉冷了起來:「沒關係。」
周禮隱約覺得這兩個女人今晚不對付,正想找個藉口把姜靜格拉下來,還沒開口,他就聽見阮皙轉頭過來,說了一句:「今晚的消費我全包了,麻煩你拿我的卡,去提前買個單。」
周禮沉默了兩秒,懂阮皙的意思。
對於他們這種階層的富二代們來說,買個單就跟出門吃個便飯一樣。
沒有必要因為這幾個錢,推託而掉了身份。
把周禮支走,阮皙繼續打著牌,她總會有不小心壓姜靜格牌的時候,自己也輸錢,不過因為方才要全包了今晚消費的舉動,很明顯是告訴眾人,她不缺錢。
往常每次會所聚會,都是姜靜格獨領風騷,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壓得住她風頭。
熟悉點這個圈的,都會自動避讓。
彷彿深怕得罪這個女人就沒好果子吃,更別提有機會接近這些公子哥們了。
今晚阮皙給她們上了一課,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