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皙心想就算她拒絕,也沒用吧。
段易言這股架勢,是要留下來的意思,不知為何,兩人願意重新和好,又發生過隔閡的緣故,相處間差了點意思。
阮皙看著段易言不再理所應當的把自己當成所有物,連洗個澡都要先問。
她懷著這份複雜的心情,給他遞了浴巾說:「現在這麼晚你過來,我還能趕你走嗎?」
段易言欲言又止看著她,這表情,讓阮皙記起自己還真幹過這種事。
不過事到如今,她選擇性遺忘,善解人意的笑了笑:「進去洗乾淨點,一身菸酒味。」
——
在段易言洗澡的時間裡,酒店經理親自敲門給她備了兩瓶紅酒。
看這樣子,應該是浴室裡那位點的。
阮皙關了燈,只用一盞蠟燭燈照明。
十分鐘後。段易言出來,便看見她已經換了一身墨綠色絲綢的吊帶裙,斜坐在厚軟的地毯上,已經將酒瓶開啟,淺喝半口後,又去吃他買的甜品。
「味道怎麼樣?」
他備酒是給自己喝,結果阮皙先享用了。
「有點烈。」阮皙的酒量都是被段易言不知不覺中帶起來,喝點沒什麼事,不過連續幾杯下肚,臉頰會隱隱發紅,乖巧地被這個男人手臂摟著。
她腦袋靠在段易言的肩膀處,突然想使壞,仰起,紅唇去吹他耳朵。
段易言明顯僵了僵,在光線昏暗下,那張精緻五官的臉孔輪廓都繃緊了,側頭,眸色深深的盯著她輕笑的模樣。
「你今晚來……」
阮皙想跟他說悄悄話,結果一靠近,牙齒主動去咬他:「我很開心的。」
離婚那段時間裡,她睡醒和睡前都是一個人,每天分神的時候,還要將段易言殘留在自己腦海中的記憶給趕出去。沒有人會喜歡孤單沒人陪。
阮皙喝酒壯膽,漆黑的眼睛裡純粹到不摻雜任何東西。
段易言與她對望少許時間,緩慢地靠近,突然很想吻她,而他也確實這樣做了。
只是單純沒有欲的接吻,唇齒相依。
阮皙手指微涼,去觸碰到他的領口,方才段易言是洗個澡,卻穿上衣服了。
她動作慢吞吞地去解開男人的襯衣第一個釦子,伸進去,觸碰到他結實的肌肉線條,過了會,明顯能感覺到段易言的呼吸聲是加重,靠近她的臉頰在低吸氣。
莫名的,阮皙輕輕的在笑:「你好緊張。」
段易言將她細細的腕骨握在掌心,低聲說:「別鬧。」
這個套房酒店他洗澡的時候就看過了,沒有安全用品。
要他硬著下樓去超市買,會要人命。
阮皙到底是體諒他,沒有鬧的太過分,只是軟綿綿的趴在他胸膛前,也不喝酒了,抬起腦袋問他:「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段易言屈服於她的乖順,單手半抱著她,低下頭,似有似無的去貼著她額頭說:「嗯?」
阮皙假設了無數版本的可能性,唯獨沒有從他口中聽到過:「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沒有和好的話,你會喜歡上什麼樣的女孩?」
「除了你,我為什麼要喜歡別人?」段易言這一句反問,都沒超過三秒。
阮皙聽了又在笑,模糊不清地嘀咕:「可是圈內很多女人都喜歡你,連姜靜格也喜歡你……我聽阮玥說,她被你拒絕後,傷心欲絕出國不到半個月,立刻嫁給了一個海外的男人,以後再也不回你們這個圈了,段易言,你會捨不得嗎?」
她這句話說得很輕,段易言聽得也斷斷續續的,隱約明白了個大概。
「姜靜格是個聰明人,她知道怎麼及時止損。」
倘若執意要糾纏不清,或者是針對阮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