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卻說:「你之前把人家小姑娘算計成那樣,千萬別玩自己又愛上這套。」
否則火葬場都不夠燒他的。
段易言精緻的五官臉龐帶著淡薄的情緒,嘴唇很篤定的說出兩個字:「不會。」
他這話都還沒兩秒,又當著周禮的面重新回放阮皙拉奏大提琴的影片。
這種自相矛盾的行為,讓周禮直接無言以對。
「真是病的不起了。」
他喝完手上這杯咖啡,擱在桌子上提醒:「段氏集團的副總白天跟你約了時間,半個小時後,應該會過來跟你見一面。」
段易言視線看著影片裡女孩美麗的身影,對要見的人,態度極為漫不經心。
……
自搖身一變成為豪門新貴以來,段易言借用阮家的勢力和段朝西不動聲色合作,打壓了段家幾房叔伯手上生意兩三次,甚至是手上還抓到了一些見不得光的把柄。
他行事手段,永遠不會給人一刀痛快。
而是會讓你備受煎熬看見刀已經在磨了,卻遲遲不落下來。
當段易言在專心搞事業的時候,阮皙發現報紙上都是他的新聞版塊,然後就不會來騷擾人了。
從江城回來第三天,她沒有再和段易言見過面,包括被他深夜敲門。
不過她也忙於出席各個場合的晚會,除了偶爾會聽到他和阮家依舊私交密切外,只要兩人都沒有刻意的出現在對方世界,平日裡就像是兩條平行線,再無交集可能。
週末的深夜,要不是那一通冒然打來的電話。
阮皙心底已經預設她和段易言,彼此是真的放過自己了。
近凌晨時,剛被保鏢護送回家,她解開禮服裙的束帶,剛去卸妝洗漱出來,就接到了喻銀情打來的電話。
座機裡傳來熟悉的男性嗓音,讓阮皙想裝傻結束通話已經來不及了。
「地址xxx,阮皙你來一趟。」
阮皙隱約聽見那邊很熱鬧,莫約是猜到叫她過去有什麼目的。
在想開口拒絕前,喻銀情不像周禮說話圓滑,還能求幾句,他沒得感情丟下一句:「你要不過來勸酒,今晚你爸要喝死了。」
「——」
——
阮皙用了三分鐘就火速的換好衣服出門,吩咐保鏢開車將她送到了喻銀情說的會所地址,她不知道首富爸爸跟段易言喝什麼酒,都能喝到這份上?
等來到包廂時,裡面的人沒幾個。
周禮是在的,先前他故意讓喻銀情打電話,這會兒又積極的湊上來:「你可算來了,快去救救你爸吧。」
阮皙透過裡間雕花木門的縫隙,隱約能看見真皮沙發處拼酒的場景。
她出聲先問清楚:「怎麼回事?」
周禮:「阮總今晚飄了,拉著易言要一醉方休,結果易言那酒量是完全沒問題,重點是你爸爸勝負心也太強了,一定要把易言喝趴下。」
一個勝負心很強,一個千杯不倒的海量。
老的那個身體肯定會喝垮,年輕那個身強體壯倒是沒事。
「我爸平時不這樣的。」阮皙忍不住皺起眉說。
周禮跟著點頭:「這不看我們易言打壓起段氏集團的高層都不待見情面的,阮總開心嘛。真的小阮妹妹,你覺得我們像是能攔得住的人嘛?」
阮皙濃翹的眼睫輕抬,又朝裡面的房間看去。
且不算被服務生收走的空瓶子,桌上都不知道瓶瓶罐罐堆了多少。
阮皙推門進去,一個眼神都沒給坐在旁邊的段易言,她站定在滿臉通紅酒氣,還要和別人繼續碰杯的阮正午面前:「爸爸?」
阮正午是想喝段易言說話來著,結果指半天給指錯方向:「小子,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