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見面,就差沒有把她從頭到尾批判一頓了,唇齒間力道加重,微微疼的阮皙想要躲,卻怎麼也逃不開他懷裡的禁錮,只能軟下聲認錯:「那我說有想你,行不行將功補過了?」
段易言薄唇的笑容很壞,暫且饒過她三分鐘:「你說說,想我什麼?」
「……」還要詳細給他列個表嗎?
阮皙絕望閉上眼說:「那你掐死我吧,不說了。」
段易言一看她就不誠意,滿嘴謊言的無情小騙子。
兩人就這樣抱著,阮皙看他不掐自己,也就大膽了起來:「我想去洗個澡,逛了一下午都有汗了。」
段易言便宜也佔了,很彰顯男兒氣度放過她:「去吧。」
說完,就不管阮皙站在原地,他懶散地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去翻看幾下那些購物袋,一進酒店就把未婚妻給逮住,看上去心情是很愉悅的。
阮皙沒在意,去房間找了件乾淨裙子,一頭栽進了衛生間裡。
她脖後剛才被段易言狠心咬了幾口,這會兒幾道紅印很明顯,指尖碰了碰,又透過玻璃鏡看了好半天。
阮皙悄悄的深呼吸,形容不來這種感覺。
她以最快速度沖洗了一下,十五分鐘後,才換上新的裙子走出去。
這時套房的客廳裡格外安靜,就跟沒人一樣。
阮皙慢吞吞的走出去,看到段易言還在的,就是坐在沙發上,修長漂亮的手拿著一件不符合他尺寸的粉色襯衣,若有所思的打量著。
見她出來,男人眼風淡淡掃來,開口問的語氣暫時聽不出情緒:「這件也是買給我的禮物?」
「……」是給蘇沂的。
阮皙看到段易言對她友善的微笑,卻不知為何不敢說實話。
她抿著唇兒不吭聲,段易言自然的接下去說:「有點娘炮。」
自己長著一副小白臉的模樣,還嫌棄粉色襯衣娘娘腔。
阮皙繼續閉嘴,該死的求生欲讓她本能的覺得此刻不應該發表任何意見。
緊接著,段易言又從購物袋裡翻出了另一件男士褲子,是短款式,綠色的。
是他從不穿的顏色。
「這件也是給我買的?」
阮皙:「……」
還是蘇沂的。
段易言從購物袋翻了一件又一件出來,十件衣服裡只有兩件是他的尺寸。
他冷白清雋的臉龐笑容越發溫和友善,卻讓阮皙覺得很危險,站在原地不斷往後退,腳跟都快貼到牆壁了,指尖不安地抓著裙擺,漆黑大眼睛眨眨:「你的衣服比較難買。」
段易言平靜的看著她,看她能說出什麼花言巧語來。
阮皙是想說她買段易言的禮物,是花了心思,不像買蘇沂那麼隨意,看中就眼睛不眨的刷卡。
不過這個理由聽上去就很勉強,她只能跟著賠笑,傻傻的:「我要說這些衣服,是我爸爸和蘇沂對半分,你信嗎?」
段易言薄唇抿出極淡的弧度,看不出是不是笑:「你過來問。」
阮皙才不要聽他話,慢吞吞地意圖躲到房間裡去。
段易言跟著起身,一路不緊不慢地尾遂,長指還解開紐扣,這架勢就算不言不語,也很輕易就把男女之間沒有挑破的曖昧氛圍給搞起來了。
阮皙到底是沒跟男人相處的豐富經驗,完全不知道跑到房間去比待在客廳更危險。
她等推開門,後背被男人胸膛貼上來才反應過來。
剛要說話,見段易言的嗓音從耳後低低傳來:「哦,原來你早就不懷好意計劃跟我同床共枕?」
阮皙微愣地看向他,又突然回頭緊張的看下那張寬敞雙人床。
「……」
段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