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皙低垂著腦袋拒絕聊天,只好拿出刷手機玩。
群裡就剩下蘇沂一個人在神神道道的分析著段易言今晚聚會事件,說還看到有女人在場。真是沒人搭理他也能自言自語的下去啊。
桑盛盛看了會聊天記錄,很是擔憂的嘆氣:「真害怕三斤精神出問題。」
「是啊。」阮皙也來了這麼一句。
她指尖慢慢的,摸索著手腕處的蓮花紋路,突然又問:「喻銀情沒跟你一起到江城取景嗎?」
「沒他戲份。」
聽到桑盛盛這麼說。
阮皙心想正好,這樣就沒有人時刻給段易言通風報信她的行蹤了。
桑盛盛說:「我讓工作人員給你專門安排一間雙人床套房吧,到時候段易言要是來探班,你們也有私密的空間那啥的。」
「……」
謝謝她考慮周全了。
此刻同一時間苑博公館,三樓某個包廂聚會差不多散場,只有套間裡面還有幾個人。
周禮推門進來,就開始解開袖釦的束縛,將鑰匙也掉在茶几上:「以後送大美人回家這種香艷的事還是易言來做吧,一路上,姜靜格把我這大老爺們的一頓削,不要臉子啊。」
段易言斜靠在沙發上慵懶裝死,燈光將他身形清晰的線條襯得冷清,一點也沒同情心:「我已經被女人貼上標籤,不方便。」
這話讓周禮差點吐,不過也沒繼續耍嘴皮子。
而是坐在一旁點了根煙抽,問他正經事:「段朝西是什麼意思,他跑來跟你獻媚,還想謀朝篡位不成?」
這套間裡,剛結束完一場密談。
當下也沒旁人,段易言長指揉著眉骨半響,薄唇才出聲:「最近我要回段家一趟,喻銀情幫我照顧下阮皙。」
喻銀情一直安靜地坐在沙發角落,當好他小情人般的貼心角色。
見段易言開口吩咐,他自然會辦妥:「要不要把她每日三餐吃什麼也回報給你?」
這不是調侃,是很認真的。
段易言笑:「她是太瘦。」
單憑這一句話,差點引來周禮的胡思亂想:「你這小畜生是不是佔阮家小妹妹的便宜了。」
段易言直接枕頭扔過去,百般無聊的起身:「走了。」
「不繼續玩會。」
之前包廂的聚會都是給姜靜格接風洗塵,有女性在場,男人連煙都很少抽。周禮覺得不給勁,想拉著段易言去賭兩把。
結果段易言自稱有家室男人,推開包廂的門時,低淡的嗓音正好說道:「她醒來會想我。」
這話字字清晰,正好被隔壁出來的蘇沂聽得一清二楚。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在走廊上氣氛變得十分古怪。
蘇沂就這麼瞪眼看著這個上哪兒都是一件白襯衣的男人,已經不是一個圈的富家子排斥另一個圈的這麼簡單了。這跟奪妻之恨比起來是差不了多少的。
段易言眼神淡淡掃了過來,對這位被稱為圈內頭號小炮仗的蘇家獨子有幾分印象。
這幾分印象還是因為阮皙資料裡的功勞——
似乎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
兩人四目相對,段易言清雋深邃的臉龐那是那副懶散笑意的表情,語調不溫不火的開口:「蘇少?久仰。」
蘇沂早就背地裡嗶嗶過他無數次黑歷史,但是嚴格意義上算下來。
這確實是兩人第一次面對著面說話,他心裡存著氣,呵護了幾十年的小仙女就被這樣騙走,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給段易言。
然而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薄唇還帶上幾分弧度,意味深長地暗示:「先失陪,我還要回家陪皙皙。」
「——」
挑釁!這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