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錯了?」
「知道了……」阮皙認錯速度還是很快的,歸功於阮正午教得好。
而阮正午今晚心情明顯很好,就沒有揪著這事為難。
用晚餐時,父女二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起阮家另一位女主人。阮正午則是問了些她畢業的事情,包括回榕城後的安排。
阮皙不是經商的那塊料,只能默默地聽著爸爸說。
直到阮正午突然提起一句:「皙皙,爸爸也不指望你有能力繼承阮家的企業,但是好歹得有能力給我們家找一個經商手段出色的女婿回來吧?」
「不管是金龜婿還是鳳凰男,爸爸忍忍都可以接受的。」
阮皙:「……」
抱歉,是她不能忍,不能接受。
阮正午手指骨節敲了敲瓷碗,聯想到最近報紙上段家的新聞,他突然拿出來聊了起來:「不過女婿的品行方面,你不能找像我們榕城段氏企業那種整個家族男人都很毒的人。這樣的可是從基因裡就壞出來了呢!」
段家的男人?
阮皙託著下巴瞧向父親,自從她回國開始,好像遇見誰都會在她面前提上一句。
阮正午跟段家的企業是多年來的死對頭,偶爾嘲笑對方的家族醜事,都是家常便飯的,他不知道女兒心中想什麼,還很幸災樂禍的說:「皙皙,爸爸跟你說個八卦!」
阮皙黑白分明的眼眸微睜,本能的覺得沒什麼好事:「啊?」
阮正午起身去書房拿了張報紙下樓,整齊疊好,放在桌面上,緩緩地推了過來。
朝上的那面,正印刷著大字號黑體的新聞標題:【被逐出家族企業的破產公子哥段易言,跌落神壇,究竟做錯了什麼……】
「……」
阮皙先是愣了兩秒,驀地輕咳起來。
什麼啊,段易言要知道她爸爸把他被逐出家族破產的報紙這麼完善儲存著,估計會感動的午夜驚醒吧?
阮正午指了指報紙上的新聞,露出譏諷的表情:「這小子前兩年陰過我一次,搶走了我們阮家幾個億的大生意,沒想到他也有今天啊!」
阮皙殊不知她爸和段易言還有這麼深的恩怨情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阮正午還丟擲了王炸:「爸爸我知道他被逐出家族的內情。」
「爸!」
阮皙饒是不好奇的性子,也被驚訝到了!
阮正午已年逾不惑卻還對八卦新聞有著熱情的追求,壓低聲告訴阮皙:「據小道訊息……段易言是段家老太爺的私生子。」
「——」
靜了兩秒還是三秒,阮皙忍不住問:「爸,你就不怕段家爺爺棺材板壓不住?」
「段家的棺材板壓不住,又不是你爺爺的壓不住。」阮正午在笑話競爭對手方面沒有原則可言,不忘記將阮皙手中的報紙收走,又整潔疊放好。
阮皙沒有父親這麼樂觀看死對頭笑話的心態,俏生生的臉蛋還有些茫然地說:「那段易言好可憐啊。」
從段老太爺在世時無人敢惹的尊貴小公子,就這樣落魄成了……被幾房的叔叔伯伯聯合趕出家族的私生子。
阮正午沒料到女兒是這樣的反應,瞪眼說:「皙皙!那小子長得奇醜無比,個不高還小眼睛,一臉賊眉鼠相!爸爸已經就跟你說過,醜即原罪,我們不要可憐他知道嗎!」
「……」阮皙見父親說得理直氣壯。
要不是事先就見過段易言那張臉,差點就真信了。
——
這頓飯,在阮正午長篇大論嗶嗶完段家的醜聞中結束。
阮皙怕被催著為阮家找聯姻物件,所以全程沒有打斷一個字,安安靜靜的聽著,直到阮正午還有一場重要的視訊會議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