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提昨晚,他是覺得很傲嬌嗎?
阮皙冷漠臉,轉身走回房間去,砰一聲將門也重重帶上。
她脫掉鞋,抱膝坐在床沿前,下巴輕輕抵著膝蓋,在這個獨處的空間裡,冷靜片刻,伸出手拿過座機,給遠在國內的父親打了一通電話。
先是無人接聽,後來秘書的聲音傳來。
知道是阮皙打來的後,才將電話給了阮正午。
「皙皙?」
「爸,你在忙嗎?」
阮皙聲音聽上去是正常的,手指握緊了座機。
阮正午那邊還在公司,知道是她電話,直接讓辦公室的會議暫停,站在一面落地窗前,興高采烈的跟她講電話:「不忙不忙,你在國外演出辛不辛苦啊?」
「演出已經結束了,我今天回來。」阮皙無厘頭的說著一些日常的話,她沒結束通話的打算,阮正午也不會催她,到最後,通話時長了二十來分鐘,她突然輕聲說:「爸爸,我小時候會不會很讓人討厭?」
阮正午愣了下,立刻嚴肅地說:「我的女兒怎麼會讓人討厭。」
阮皙沒有受了委屈就跟家長告狀的習慣,以至於,有些話卡在了喉嚨許久。
她異常沉默,被阮正午察覺到,低聲問:「怎麼了?」
「沒事。」阮皙輕輕的呼吸,將情緒調整好說:「就是突然想爸爸了。」
「那早點回家,爸爸也不忙工作了。」
「好。」
阮皙說了句好,在掛電話之前,又問:「爸爸……如果你很討厭一個人,正好身邊出現了和你討厭的人很像的人,你會連帶她一起討厭嗎?」
阮正午那邊先沒回,待他要開口時,身邊的秘書突然上前,低聲說了句會議的事情。
阮皙有聽見電話裡的聲音,自己笑了笑說:「爸爸你忙吧,我先掛了。」
她沒有執著的從阮正午口中要到答案,將座機放回原位後,光著腳下地,走到衛生間去洗把臉。之後,便開門走出房間。
套房的客廳裡。
段易言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用西裝外套蓋住臉,這副模樣就跟昨晚熬夜沒睡醒,現在恨不得睡死過去一樣。
阮皙安靜地坐在旁邊,開啟電視機。
她選擇的是靜音播放,看了不到半分鐘,段易言修長漂亮的手抬起,將那件西裝外套扯下來,露出他初醒時的精緻五官臉龐,精準的朝她這個方向望來。
似乎是意外,阮皙會主動跑到客廳看電視。
她濃翹的眼睫盯著前方,都沒移一下,啟唇說:「我知道當初為什麼會喜歡和你在一起了。」
段易言沒傻逼到不懂求問,這話八成是他不愛聽的。
阮皙笑了笑說:「因為從來沒有人能真正知道我需要什麼,除了你。」
她無法否認自己貪戀段易言給予的溫暖,哪怕與他同居在破舊窄小的居民樓裡,也心甘情願。
想要承認母親不愛自己,是一件事很讓人難受的事。
阮皙眼睫下微紅,臉蛋卻是笑著的。
段易言緩慢地坐起身,沉默許久,對她說:「俞舒濃想把你推薦進那所學院進修,你如果想去,有我在,誰也沒辦法做主你的決定。」
「憑你前夫的身份嗎?」
「皙皙,我們還有機會——」段易言現在最不願意承認的就是這個身份,他神情異常的堅定,說出來的話也是斬釘截鐵。
憑他對這段婚姻,還不準備放手。
所以沒有結束!
阮皙抿著唇說:「可是我向你敞開心扉的時候,你騙了我。」
「以後不會了。」段易言為表真誠,與她保持著安全的距離,甚至是剋制著,伸手去握住她擱在膝蓋上雪白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