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靜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便上車。
這眼神,讓阮皙不太舒服。
而這股不舒服的情緒,等上車後,她同樣是會加倍還給段易言。
一路上都沒怎麼搭話,靠在椅背上很睏倦的模樣。
段易言開車算穩的,絲毫不像他跟蘇沂飆車時的瘋狂,四十來分鐘後才抵達老式的公寓小區。
阮皙近乎沒打算等他,自己先一步開啟車門下去。
她情緒很淡,一邊拿出手機給蘇沂打了電話。
不管段易言是不是跟在身後聽,等接通後,直接問:「姜家的大小姐你認識嗎?跟我姐姐很熟的。」
蘇沂作為圈內頭號小炮仗,訊息靈通且人脈很好,自然是知道:「姜靜格?她不是前幾年為了抵抗家族聯姻逃出國外去了麼?」
阮皙開啟公寓的門進去,將細跟高跟鞋和鑰匙都隨便一扔,連燈都不開,聲音平靜說:「哦,那她和段易言什麼關係啊?」
這句話說出口時,男人修長出塵的身影也出現在門口。
段易言幾乎是一清二楚的聽見,他單手抄著褲袋,漆黑的眸子微眯,盯著阮皙纖弱的後背,像是想看看她接下來的把戲,所以還很體貼把公寓的門關好,沒有打擾。
蘇沂在電話裡也是直言不諱,來了句:「什麼關係?大概就是我和你這種關係吧。」
阮皙是有意要段易言聽一聽的,所以手機拿得遠,結果蘇沂防不勝防來了這麼一句讓人窒息的話,好不容易想撐起的底氣,瞬間就全方面自動被瓦解了。
「……」
段易言聽了也一笑,也明顯被敵方隊友取悅到。
阮皙表情冷漠的把電話結束通話,不想讓蘇沂再拖自己後腿。
她今晚已經忍了不止一次,連臨走前都被暗裡的挑釁,再好的脾氣都會忍不住。所以放下手機後,也不去看段易言是什麼表情,先去衛生間洗個澡冷靜一下。
已經輸了一場,她需要組織下語言,不能繼續輸第二場。
門外,段易言懶散地靠在牆壁前,聽她洗澡的水聲,默數著時間,等過去半個小時,長指的骨節好心敲了兩下:「還沒想好怎麼跟我吵架麼?」
「——」
阮皙剛穿上睡裙,還沒走出去就聽見男人說的話。
她是真的忍無可忍,衝動之下走去把門開啟,皺眉頭說:「什麼叫我還沒想好?跟你吵架還用想嗎?」
段易言心思比誰都多,又怎麼會猜不到她在吃醋。
所以在包廂裡對她摟抱又吻,實際上已經是在表態,不過處於生氣中的女生是不會察覺到這種細枝末節,阮皙的關注點壓根就不在段易言的態度上,他別說抱了,就算當眾跟她來個熱吻,也不妨礙姜靜格的存在。
阮皙笑,多半是虛假的:「你很會玩牌是嗎?還教這個教那個的。什麼都沒你會。」
段易言是看出她的口是心非了,嘖出聲低笑:「很厲害,看來也會吵架。」
阮皙:「……」
她平時在阮家裝得很聽話懂事,這種窩裡橫的行為真的很少會有。
段易言這樣一提醒,阮皙瞬間反應過來自己有點兇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不應該的。
「會罵人麼?」段易言接下來又是一問。
阮皙抬起眼睫,已經感覺沒什麼情緒還表露,看著他不說話。
是不知道段易言為什麼要這樣問,聽著他說:「有負面情緒這樣發洩出來,不是很好嗎?」
好嗎?
阮皙在這二十來年裡,習慣做個被人稱讚的乖女孩,有情緒都是很隱晦,多半是忍下。
可整個豪門裡最有資本不用看人臉色的名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