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倒是開口幫我圓圓場啊!
段易言嘴角淡薄的笑意加深,好在沒讓她繼續僵在原地尷尬下去:「來我這。」
阮皙沒想太多,循著聲音朝他走去。
這時驀地一聲深咳響起,臥病在床的阮正午眼珠子差點兒都瞪出來,要不是當眾得給女兒留點面子,都差點跳起來,指著她小腦袋瓜子訓斥。
這個沒出息的,他說什麼就聽!
阮皙反應過來,慢慢改成移到病床邊沿去:「爸,你叫我?」
問完,還特意看了一眼父親的臉龐氣色,看起來紅光滿面的。
也不知是被氣的通紅,還是把段易言保溫瓶裡的補湯喝完見了效。
阮正午當著段易言的面,表情嚴肅地問起:「這小子說你跟他已經私定終身了?」
阮皙眼睫有一絲猶豫,下意識看了眼段易言:「應該是吧。」
昨晚上應該算是私定終身,貼上這個標籤也不冤枉。
何況不管段易言怎麼說,她也不能隨便拆臺的。
阮正午表情突然變得很複雜,是阮皙這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兒看不懂的複雜。
——只要男人之間才能懂的。
以至於也問出口的話十分隱晦:「你們定情那晚是在維景酒店?」
阮皙回想一下,那次維景酒店,是因為她喝醉被段易言帶去開房住了一晚。
兩人的曖昧,應該就是從那次開始的。
因為段易言管她要伺候了一晚上的辛苦費。
讓阮皙對他好幾天都印象深刻,曖昧的話語也間接性促使著兩人陌生的關係稍微變化一些。
在阮正午期待她搖晃小腦袋的目光下,阮皙點了點頭。
完了後,還朝段易言又看了一眼。
男人也給了她極好看的笑容,似表揚著她。
而阮正午臉龐的表情就跟天崩地裂了般,面如死灰,還只能隱忍著不發作。
他總不能直白的問,你和這個臭小子是不是去酒店開房偷吃禁果了?
一手養大的閨女,就這樣被狼給叼走了。
阮正午內心是那叫一個恨,偏偏這個小傻子還要衝這頭披著羊皮的狼笑的單純天真,險些讓老父親選擇當場去世。
阮皙完全沒讀懂首富爸爸問話裡的另一層隱晦的意思,因為她想法還停留在男女之間純潔的關係上,怎麼都苦想不到此刻幾句問話就被深深的誤解了。
她就是覺得氣氛怪怪的,又說不上來。
於是,淺色的唇微抿,正要問首富爸爸是不是願意接納段易言的時候。
阮正午擺擺手,又叫她先出去。
出去嗎?
阮皙都還沒進來幾分鐘,表情露出茫然。
結果阮正午什麼也不說,態度擺出了要和段易言再進一步交談的架勢。
叫她進來,不過是問話幾句。
——
一中午,直至三點半這段時間裡。
段易言都在病房裡陪著榕城這位社會地位尊貴的首富,也不知道關起門都聊了什麼,在這種不受歡迎的情況下,他還能談笑風生的跟人周旋。
私下。
阮皙找了二樓大廳的椅子坐會,拿出手機,在微信群裡艾特了桑盛盛和蘇沂。
沒有搞得很正式,就是單純的想跟朋友分享這個訊息。
——【告訴你們一件事,我和段易言在一起了,他還在醫院見了我爸爸。】
群裡集體沉默個三秒,蘇沂作為平時最活躍的頭號小炮仗,卻在這時候裝死。
只有桑盛盛看到訊息後,秒回:【謝天謝地,你跟段易言終於不偷偷的玩曖昧,把關係挑明瞭?】
阮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