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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專門把休息室的燈光調得很柔和,幾乎算是昏暗。
閉著眼的時候,感受不到多少光線。
助理輕輕敲門,問盛譽要不要繼續會議時,他以為自己睡了一會兒,但實際上,距離掛電話只過了兩分鐘。
在里昂的行程安排得非常緊湊,本來,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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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寧不知道他計時是用來幹什麼,一邊去接他手裡的碗,一邊又小聲說了一遍:“都快十二點了,我要睡覺,你趕快走吧。”
從始至終,盛譽的表情並沒多和善,也不看冬寧,手腕一轉,避開了她的手,自己起身去洗碗,順便把煮麵的小鍋也洗了。
鍋跟碗的大小其實沒差多少。
平常如果煮麵,冬寧直接就著這個小鍋吃,因為盛譽是客人,所以才多一道手續。
在盛譽背對著她洗碗的時候,冬寧三兩下快速收拾了自己的床。
她的毯子和被子都亂糟糟地散著,在屋裡有另外一個人的情況下,實在是很不雅觀。
剛才她就一直在忍著。
盛譽的習慣一向很好,洗完碗,順手就把小爐子也收好,冬寧的書桌上,就只剩下小半壺熱紅酒,還冒著熱氣。
和一個杯子。
他想找個杯子,目光剛掃過桌角那個咖啡杯,冬寧已經看出了他的意圖,趕緊說:“你自己開車來的吧?別喝酒了,我泡一杯熱可可給你,行嗎?”
喝了酒還怎麼走?
不走,孤男寡女、還是什麼事都做過的前男友和前女友共處一室。
冬寧早就發誓不再跟他睡這種覺。
冬寧不給他喝酒,盛譽也不堅持,總而言之,保持著沉默是金的態度,洗了一遍手,重新坐下,等著熱可可。
她雖然催著他走,但說了要給他弄喝的,也不著急忙慌,先用小火融了塊黑巧克力,然後往裡加牛奶和生可可粉,加的速度很慢,每加一點兒,都要攪拌很久。
盛譽記得,她一直都是這麼做熱可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