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琳帶著夜青辰跟隨鄭瑞奇乘電梯一直到五樓,這層樓裡的福爾馬林的味道特別濃,讓姚琳有些不適應。好在夜青辰在她身邊,可以時不時的用內力驅走一些味道。
鄭嫣然住的是一個高階單人病房,姚琳和夜青辰跟著鄭瑞奇進去的時候,病房裡還有兩個中年人,很顯然他們一定是鄭嫣然的父母。
看著好友蒼白、憔悴的面孔,姚琳非常難受,眼淚也就隨之而落。
“琳琳,你來了。快坐過來!”鄭嫣然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對姚琳說道。
看到鄭嫣然的容貌,夜青辰相信,如果這個女人要是不生病的話,估計也非常漂亮,最起碼跟姚琳不相上下。可是病魔無情的摧殘著她的身體,使她的身心皆以碎裂,面板沒了光澤,眼神空洞無助,與其說是人,還不如說是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可見癌症的名字比它的病情更能打擊人心裡。
夜青辰對這種傷離別的惹人落淚的畫面非常頭疼,既然姚琳要跟鄭嫣然聊一會,那夜青辰就悄悄的出了病房,在走廊裡的休息椅上靜坐。
不一會,鄭瑞奇也從病房裡出來,老人坐在夜青辰的身邊,掏出兜裡的煙,遞給夜青辰。夜青辰搖了搖手示意自己不會,老人也不客氣,自己點了一根。
良久,夜青辰算是關心的問道:“就打算等死嗎?沒想過用別的方法治療?”
老人冷笑:“在整個華夏治療癌症的偏方有數千種之多,可卻從來沒聽過那種偏方真的把癌症治好。其實也徵求了嫣然的意見,不過她說神農那種嘗百草,以身試藥的氣魄她學不來,也不想學。與其痛苦,不如快樂。”
“很堅強的女孩,值得人敬佩!”夜青辰的話算是一種安慰。
“但是面對死亡,縱觀華夏五千年,能做到真正灑脫、不羈的人,屈指可數。”鄭瑞奇感觸良深的說道。
“可她畢竟是個女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不凡了!”夜青辰繼續安慰道。
“呵呵!”鄭瑞奇哀笑兩聲:“看不見快樂,訴不盡痛苦。”
鄭瑞奇的這句話,絕對是癌症病人真實心理的寫照。
時至今日,強大的醫學研究依然沒能攻破癌症這一世界難題,每年都有許許多多的患者死於癌症,這是人類所無法抗拒的。
“生老病死,是人類繁衍必經的過程,任何人都無法脫離這個過程的軌跡。如果連你們都看不開,那麼她不管再怎麼堅強,也會因為你們的悲傷而變得弱弱。”夜青辰由安慰變為開導。
“謝謝你,年輕人。”鄭瑞奇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然後將還有一半的香菸扔到地上,踩上兩腳,將香菸弄滅,重新回到病房。
在鄭瑞奇進去不久,病房裡就傳出鄭嫣然劇烈的疼痛聲。她得的是結腸癌,如果發現得早,沒有轉移的話,是完全可以做手術治療的。可鄭嫣然的結腸癌已經轉移到肝和淋巴。手術已經不能治療,只能等待著死亡。
聽到疼痛聲,夜青辰也進了病房。他看到了令他敬佩的一幕。鄭嫣然躺在病床上,雙手緊緊的抓住病床的兩邊,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見,她再用自己的堅強與病魔對抗,不想就這樣被病魔擊倒、擊垮。
女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水做的。看到這一幕的姚琳,不顧場合的撲進了夜青辰的懷裡,似哀求、似同情、似傷心的對夜青辰說道:“青辰,你想辦法救救嫣然。她只有4歲,她還沒有愛過,更沒有嚐到過做女人的幸福。最主要她還有大好的前途,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她這麼痛苦。”
姚琳的淚水染溼了夜青辰的衣襟。
夜青辰環抱著姚琳的雙手鬆開,緩緩的走到鄭嫣然的床前。此時這個堅強的女人正緊閉著雙眼,力求自己忍受住痛苦,不再發出聲音。可癌症引發的疼痛根本不是一個女人所能忍受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