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聽到這話若梨瞬間氣起來了,她猛地睜眼,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語氣很衝:“登徒子就是登徒子,不要給自己找這些藉口!”
“又沒有人逼你,怎會忍不住?”
閉了閉眼,裴嶼舟吐出口濁氣。
看若梨這又兇又難藏嫌棄的態度就知道他這“登徒子”的罵名多半是根深蒂固,洗不白了。
要不等她能看見了就去買個冊子回來給她提前漲漲“見識”?
如此程若梨這傻子會不會就能意識到,親吻擁抱根本算不得什麼,他其實已經很剋制了?
末了,裴嶼舟又狠狠搖頭,將這想法撇在腦後。
日後成親了他慢慢教,那些簡單粗/暴的只會荼毒她,讓她更加畏懼。
最後,少年斂起種種情緒,一字一句,平靜卻有力地道:“你真不想我親你?”
被他捧在掌心的小腦袋點了點,即使夜色濃重,她的神色在裴嶼舟眼底依舊異常清晰刻骨。
低低地笑了聲,他道:“那成親前我儘量忍著。”
若梨原以為他會直接說不親了,結果承諾了等於沒承諾。
就連他口中的“儘量”究竟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
沒忍住,少女輕哼一聲,軟綿綿的聲音,像兔子的小尾巴,在裴嶼舟心上撓啊撓的。
知道她是不滿,可他卻只想當做撒嬌。
嚥了咽喉嚨,拼命剋制著想狠親她的衝動,少年的手臂發力,將她緊緊摟在胸前。
“梨梨,若我騙你便不得好死。”
“我發誓。”
他的心跳近在咫尺,劇烈得像是要衝出胸腔,零距離地撞擊若梨白皙的小臉。
這份熱意噴湧進她心底,似乎要將已被她割捨的感情重新拼連起來。
咬緊牙關,少女沒回話,她開始在他懷裡扭動,想要逃開,卻很快被他粗啞危險的“別動”二字給驚得停下。
有什麼滾燙堅實的東西抵住了她的大腿,頓住片刻,竟就緩緩蹭了起來,似曾相識,卻更為微妙的感覺讓若梨頭皮發麻,險些哆嗦……
裴嶼舟沒再說話,灼熱的呼吸一直噴灑在若梨頭頂。
她努力按耐著睏意,忍著那不明緣由,不知是何物的剮蹭,全身僵硬發麻。
不知過了多久,許是裴嶼舟的懷抱實在太寬闊暖和,像個大火爐,若梨的眼簾越發沉重,最後抵擋不住睏意,陷入夢鄉。
這一覺她睡得很踏實,第二天起來神清氣爽。
而裴嶼舟天不亮便上了山,聽晚些出門的孫姨說他走的時候哈欠連天,神色不佳。
若梨心道定是他歪心思太多,所以才睡不好。
用完早膳後,月兒說她腰下的裙襬上有幾塊髒斑,若梨便換了身乾淨的外裙,抱著琴,和姐弟倆一塊去王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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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情做,時間似乎也變得快起來,日子就這樣平淡而安寧地過著。
起初若梨憂心過殺手之事,可時間一久便自然而然地忘在腦後。
既然一直沒出現,大抵也不會再來了。
雖不知裴嶼舟究竟是如何解決的,但他不說,她也不會主動問。
總歸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少有人能欺負到他頭上。
不過遠在京城的國公爺應該也暗中幫了不少。
她給裴嶼舟送的小兔子起名喜寶,月兒姐弟聽說她要養,不準備吃,便也不再垂涎兔子肉,還時常幫她採些新鮮菜葉來喂。
不出半月喜寶就胖了兩圈。
裴嶼舟每次回來看到它都會忍不住打趣若梨兩句,問她何時也可以這般能吃能長。
在村裡這段日子她心情好,吃喝照常,可始終不見長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