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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著他的頭髮,若梨愣愣地看著他,下意識問了句:“什麼事?”
大抵是怕自己的頭髮遭殃,裴嶼舟先慢悠悠地將它從她手中救出來,“明日我要去醉芳館。”
“裴嶼舟!”
一聲怒吼之後,男人被趕下了床。
一塊軟枕緊跟著砸在他背上。
轉過身,裴嶼舟似笑非笑地盯著緊閉的帳子裡曼妙纖細的背影,雙臂環胸,無賴地道:“夫人最美,夫人身段最好,夫人哭起來也是我見猶憐——”
“滾!”
“能娶到梨梨,實是哥哥三生有幸。”
“求梨梨早些給我裴家開枝散葉,綿延香火。”
床上的若梨卻不再要他滾了。
四年前裴嶼舟從醉芳館回來,說了好些讓她心死的話,他都記得,也在用這種方式,訴說著歉意。
若梨突然有些想哭。
若是沒有長公主的那一紙婚約,他們大抵還是會修成正果,可過程會截然不同。
他們可以順其自然,慢慢意識到彼此的心意,最後歡喜地成親。
後來裴嶼舟到底是沒有去書房,他抱著若梨,天南海北,不著邊際地說著閒話,偶爾還會蹦出兩句葷詞,竭盡所能地逗她哄她,直到她入夢。
看了她恬靜乖巧的睡顏許久,裴嶼舟終是俯首輕吻她的眉心。
梨梨,別再離開了。
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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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城
“沒有, 就是有點擔心……”
“我自己來。”
說完,若梨便試著拽出他手裡乾淨的衣裳,但它紋絲不動……
最後她被他帶到腿上坐著, 紅著臉蜷縮在他溫熱結實的懷裡。
眼見著他的大手開始不安分,若梨的小臉羞得通紅, 耳朵根像是要擠出血來。
“你怎麼總是想著那事呀……”
她的嗓音軟糯,那一點惱意聽著格外嬌氣, 若梨見他還是不罷手,便鼓了鼓腮幫,當真有些惱了,“你回來都還不曾沐浴,不許碰我。”
那手果真頓了頓, 吻著她的臉頰,在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靠近的男人終於捨得離開幾分,“淋雨不算沐浴?”
若梨被他這無賴話氣笑了。
“你要不要臉啊?”
他的大手突然捏了一下, 毫無防備的若梨下意識發出聲嬌婉的嚶嚀,繼而又將臉埋進他懷裡,索性用雙臂抱住他的胳膊, 抵死不從。
低笑一聲, 裴嶼舟舔著她通紅的耳垂, 漫不經心地道:“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