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而那兩顆釦子也不知何時落進了一地衣服裡。
在梳妝檯要了一次後,屋內早已是漆黑一片。
仍舊昂然的裴嶼舟托起若梨,讓她盤掛著自己,將支撐不住的她抱進帳子。
見他又開始,紅著眼眶,有幾分抽噎的若梨綿軟無力的小手輕輕搭上他結實的胳膊,“裴嶼舟……”
她的聲音溼糯軟啞,如此喚他,卻是極盡動人,在他耳裡不像是哀求,倒像是另一種邀請。
俯身抱住若梨,裴嶼舟愛憐地吻了吻她紅潤的唇瓣,啞聲哄:“再一次。”
“躺著不累。”
……
最後的最後,在若梨不知是 回京城
眸光短暫地凝了凝, 決定暫時“不”疼她的裴嶼舟到底還是鬆開了手,側身看著她急匆匆地跑進淨房。
若梨出來時沒見到他,但心底懸著的那口氣仍不敢松, 她慢吞吞地走進內室,便見健碩的男人斜靠在梳妝檯上, 單腿屈起,足尖點地, 姿態隨意,但莫名壓抑。
而他的指尖,正把玩著一個熟悉的瓷瓶,裡面的藥丸碰撞,清脆的聲響在靜謐的屋內格外清晰。
她難免有點頭皮發麻。
儘管這是她故意要讓他發現的, 可,未免太嚇人了。
明明昨晚糾纏至深時還一口一個“梨梨”,為了再來格外無賴地將臉埋在她心口, 說還想好好疼她,哄著她一給再給。
結果穿上衣服就都變了。
衣冠禽獸。
慢吞吞地越過他往床邊挪,若梨掀開被子就要鑽回去, 卻被裴嶼舟冷邦邦的聲音打斷動作, “沒什麼要解釋的?”
嚥了咽喉嚨, 彎卷濃密的眼睫開合間,她已經緩緩轉過身去,纖細的手故作從容地理著鬆垮的,將美好風景透出不少的衣襟,小聲道:“我體弱, 只是一瓶補藥而已。”
“啪”。
瓶子被重重地擱在臺上。
這響動驚得若梨繃緊身子, 眼看著神色狠戾, 又似乎變回剛重逢那段日子的男人走近,本就痠疼的雙腿一軟,便跌坐在床。
“說實話。”
惜字如金的裴嶼舟冷冷地蹦出三個字。
嚥了咽喉嚨,若梨實在扛不住他周身的壓迫感,在他捏住自己下顎的同時閉上眼睛,豁了出去:“我不想要孩子。”
話音落下,屋內一片寂靜,預想之中的狂風暴雨並沒有來。
正當若梨猶豫著要不要睜眼時,束縛著她小臉的手驟然鬆開,下一刻她的身子便被推倒在床,又被男人翻轉過來。
面朝下的若梨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他的大手便按在她背上,阻止她翻身。
“啪。”
原本還在蹬腳,像案板上待宰的魚一般做著徒勞掙扎的若梨瞬間定住,瞳孔中凌亂的波瀾漸漸僵滯,小嘴微微張著,難以置信到了極點。
似乎是讓她回神,那巴掌又落在了她臀上,力道稍稍大了些,不疼,但也足夠讓若梨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正在被他打這件事。
“裴嶼舟!你打我……你還不放開!”
又氣又委屈的女子雙手緊緊揪著柔軟的被單,側過臉去瞪他,卻見男人睨她一眼,冷漠地再次抬起手。
“你別!”下意識拔高嗓門,若梨心驚膽顫地出聲制止,小臉通紅,美眸中也有瑩瑩的淚光閃動,可憐又可恨。
移開視線,裴嶼舟沉聲問:“吃過幾次。”
心口狠狠顫了下,若梨復又將臉埋進被子,悶悶地道“還沒有……”
他們統共就有過三次,第一次沒來得及,第二次吃了,昨天的也還沒有。
所以,應該勉強能算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