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若梨的臉,轉而握住她的柔荑,帶著它一點點往下。
回京城
指尖觸到那塊滾燙時, 若梨本能地覺得不對,要縮回來,卻因為他的鉗制動彈不得。
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也絕對不是好兆頭。
她明顯感覺到裴嶼舟的呼吸變得急促熱沉,他的手也燙得厲害, 掌心滿是汗水,十分黏膩。
不知是不是錯覺, 若梨覺得隨著她的掙扎,指尖的感覺越發不對。
扣著她纖腰的手猝然用力,毫無防備的少女栽到他身上,趴伏在他肩頭,近在咫尺的距離, 裴嶼舟的呼吸源源不斷地噴灑下來。
他的大掌開始往上,不輕不重地劃過若梨身側玲瓏的曲線,雖隔著衣服, 但仍是留下了像是要將人融化的酥麻熱意。
懷中人兒緊繃起來,原本清淺均勻的呼吸快了幾分,輕輕吹拂在他脖頸間, 帶起陣沁人的香風。
將她的小臉扶起來正對自己, 裴嶼舟的鳳眸很黑, 卻又有著讓人面紅心跳的闇火在奔湧,似乎隨時要將她傾覆。
牽著若梨的手又動了動,更清晰地感覺到輪廓後,她有些畏懼,更多的卻是強烈的, 被冒犯的羞恥和不堪。
就算未知周禮全貌, 若梨也是懂得男人的眼神的。
可在絕對的強大面前, 她根本毫無掙脫可能,咬緊牙關,即使心裡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想,不要管,隨他去,可眼眶還是不由得紅了起來,淚水盈盈顫動,像是下一刻便要掉落。
“怕嗎?這只是開始。”唇角微不可見地勾起,裴嶼舟俯首在她耳畔,“成親之日,你要好好受著。”
若梨不停地搖頭,豆大的淚水開始往下落,卻沒換來他半點憐惜。
男人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黑眸中熱浪洶湧,倒映著若梨,卻沒有理智,而是讓她崩潰的欲和狂。
他始終不曾鬆開她的手,帶著它一同墮入。
不知過了多久,若梨感覺到溼熱,一陣陣的。
而她的美眸中空蕩蕩的,連淚光都快要乾涸,面色慘淡,像個失了靈魂的布偶娃娃。
裴嶼舟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過了片刻方才拿出帕子,先給她仔細擦拭潮溼的指尖,而後再整理自己。
至於已經汙了的外袍,他只隨意地擦了兩下,便沒再管。
稍微放縱,心情愉悅幾分的男人準備與懷中人溫言兩句,卻先聽到她毫無預兆的哭泣聲。
若梨很少像這般哭出聲,剛剛所受的屈辱,連帶著這段日子被關在這的壓抑和委屈,再也抑制不住,驟然崩潰。
從一開始的抽泣,到後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大哭,弄得裴嶼舟神色凝固,一時間竟有些無措。
他捧著若梨的小臉給她擦眼淚,她卻抽抽噎噎地,厭惡地道:“別用,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眉眼驟冷,但僅是一瞬,裴嶼舟面無表情地看著若梨,沒在這時候逆著她。
讓她情緒變糟糕這淚水就更沒完。
澆得他心裡不舒坦。
守在外面的婢女和護衛都被裡面的動靜弄得有些懵,卻沒有人敢窺探半分,皆是眼觀鼻鼻觀心,繼續背對門,站得筆直。
若梨在他面前哭是常事,裴嶼舟鮮少哄得住她,但不代表他會變得無動於衷。
單臂繞過她的臀,將嬌小纖柔的人托起,像抱孩子般,男人扶住她的腰帶她起身,在屋裡轉著圈。
外頭春光正好,這座小院的風景更是別緻幽雅,亭臺水榭,小橋流水環繞,桃樹紛紛,如今也正是花朵盛放的時候。
滿園的風景,還有花香,屬實醉人。
站定在窗戶邊,裴嶼舟拍了拍若梨的背,示意她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