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垂下眼簾,若梨搖了搖頭,嗓音柔啞:“不曾。”
話落,她血色淺淡的唇瓣起了些小小的褶皺,又驟然鬆開,在裴嶼舟開口前,少女又問:“世子,你今晚,去……”
後面的話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終是有些難以啟齒,不過裴嶼舟卻玩味恣意地笑起來。
抖了抖衣袍,他格外熟絡地往床邊一坐,重重撥出一口與脂粉香混雜的渾濁酒氣。
沒想到他會如此的若梨被燻得正著,沒忍住,捂著嘴巴側過臉咳嗽了一陣。
不一會兒,清澈漂亮的眼眸裡便暈開一層委屈巴巴的霧氣。
她吸了吸鼻子,透過朦朧的視線重新看向裴嶼舟,卻見他的俊臉靠近了些,唇角帶笑,不以為意地道:“你不都聞出來了?我就是去喝花酒了。”
少年承認得異常爽快坦蕩,倒是若梨徹底懵住了,腦子裡暈乎乎的。
不知是因為他的話,還是這些刺鼻難聞的味道。
大約是酒喝的有點多,他的話也沒有止於此。
“醉芳館的姑娘個個不錯,身段也好。”他停頓片刻,側眼打量一番床上小小軟軟的若梨後,便輕嗤了一聲,像是挪揄。
“你不是生病就是哭,哪來的自信要嫁給我?以後還能指望你為我裴家開……”
裴嶼舟的氣勢弱了下去,後面那三個字沒能說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裴狗:爹,我皮癢。
英國公:我鐵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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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芳華
若梨低垂著小腦袋,豆大的淚珠不停往下滾,眼尾沒一會兒便暈開殷紅,瞳孔也徹底黯淡,再沒有了只屬於裴嶼舟的光亮。
酒後吐真言,若梨從沒想到自己在他心裡竟是這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