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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雪被找到時已經被猛獸撕咬得不成樣子。
當時在場,目睹一切的只有太子的兩個侍衛,但他們全顧著若梨,根本沒注意到什麼可疑之人。
不管兩人說的是不是實話,他們都不能將人抓來審問。
那畢竟是太子的手下。
父子倆不得不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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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嶼舟每天都會去若梨的園子,風雨無阻。
有時待得很久,有時只是半個時辰,卻從不曾進屋,也沒出過聲。
他看著她喝藥,在春枝寸步不離的陪伴下拄著盲杖摸索,於無盡的黑暗中以另一種揪心的方式重新熟悉她的芳華園。
不知不覺,燥熱壓抑的六月就過去了。
若梨喝了很多藥,依舊看不見,但她已經不會在不知 離京城
在若梨不安地咽喉嚨時, 裴嶼舟輕輕捏住她肩頭鬆鬆垮垮的衣衫,不疾不徐地提上去,將那片誘人的雪白遮住。
接著, 他俯身湊到她耳畔,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開口前,他先撥出一口比剛剛更為滾燙的氣。
臂彎之間的少女猛地一激靈。
“程若梨, 不想活著了?”
“還是忘了在福安寺做的反抗?”
他的聲音低磁,透著絲陌生而蠱惑的啞意。
想要躲避的若梨小臉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的胳膊,像磕到了牆,疼得沁出了淚花。
而她咬得皺巴巴的唇瓣卻在點點復原,眉眼間的抗拒之意淡了幾分。
春枝離開, 她身邊便沒有可信的人,獨自住在這裡確實很可能遇到危險。
更何況她怎會不想活著。
不僅要活著,還要看到長公主的報應, 要離開國公府這座囚牢,去過平淡卻自由的日子。
哪怕這樣的日子只有一天,甚至更短, 若梨都知足。
將她的轉變盡收眼底, 裴嶼舟的神色卻變得壓抑深邃起來。
他會好好護著她, 也定為她討公道。
至於離開,她如今想都別想。
耳畔的呼吸驟然斂了幾分,微風拂面,若梨的碎髮輕輕飄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