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微凝,手臂本能地圈住她細軟的腰肢,稍稍用力便將她凌空抱起,輕輕放在地上。
若梨的模樣甚是蒼白可憐,像是下一刻就會暈過去,裴嶼舟正準備揹她,卻又想到不久前的事,面色一僵。
最後他只得將她橫抱起來,飛快跨過門檻往府裡去,沒走兩步他又頓住,沉聲吩咐小廝:“去請大夫。”
這一路,靠在他懷裡的少女不僅能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還能聽到他的。
那份力量感和溫暖讓她不由自主地安心。
將若梨送到芳華園後,見春枝依舊不在,他便讓人去城郊的村子將她接回,而後運起輕功,凌空而起,幾近無聲地落在廂房的屋頂。
輕撩外袍下襬,裴嶼舟坐了下來,單腿支起,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腰間掛的玉墜,神色凌厲。
二人的對話他沒怎麼聽清,不過他很確定含霜提過“死”。
但就算程若梨真做了罪大惡極之事,也輪不到他們來判她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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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診斷過後便給若梨施針,開藥。
聽完結果,裴嶼舟才回去洗漱,換身乾淨的衣服。
再次來到芳華園時,春枝已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包裹也來不及放便趕著進屋伺候。
斜靠著院中那棵初顯綠意的大樹,少年側眸,透過半開的窗扉看向屋裡,眼眸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