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燙的碗,一手扶著牆,她數著步子,慢吞吞地往裴嶼舟住的小屋子挪。
只是距離就那麼點,她再怎麼緩,終究是有到的時候,且對她來說很快。
殊不知,屋裡的裴嶼舟像是熬過了幾個春夏秋冬,就差直接違背叮囑,起身跑出去將若梨拽進懷裡,再壓到床上狠狠親吻。
雖不指望她的態度有所改變,但也不該是像在躲洪水猛獸一般。
還不如之前。
好歹他看得見,有時候還能摸得著。
如今只能撓心撓肺地想。
裴嶼舟在心裡犯嘀咕,而門口躊躇半晌的若梨終是再次邁開步子,拐過彎,走了進來。
下一刻她便感覺到他毫無收斂的,滿是灼熱與佔有的強烈目光,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起來,甚至耳廓也有些許抑制不住的熱意。
她有點害怕。
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不敢再往前。
若梨知道,若他能起身,自己此刻多半已被他圈禁在懷裡欺負。
“你要餓死我?”
少年的聲音有一絲危險的啞,透著曖昧深意。
離京城
輕咬著唇瓣, 若梨想他暫時還起不來,便又硬著頭皮往前走,腳尖碰到土炕後, 她微微彎腰,摸索到床沿, 側過身坐下。
勾了勾唇角,裴嶼舟笑得有些壞, 他故作漫不經心地道:“坐那麼遠,我夠不著碗。”
黛眉輕蹙,若梨柔軟的唇瓣翕動著,欲言又止的模樣,格外讓人心癢。
又燥又渴, 裴嶼舟的喉結忍不住開始滾動,不大不小的聲音在這屋內顯得突兀又曖昧。
正要往他那再挪一挪的若梨停了下來,空茫的美眸中多了絲許羞惱。
明明他沒做什麼, 可她覺得自己剛剛就是被調/戲了。
伸長手臂,若梨儘可能將碗放到靠近他的地方,便準備起身離開, 只是下一刻手腕就被擒住, 微俯著身的她猝然被帶進一片溫熱的胸膛。
貼著面頰的結實胸肌, 還有那突兀硌人的圓點讓少女的小臉瞬間通紅,她想要掙扎,但裴嶼舟先低低地“嘶”了兩聲,聽著像是真的疼。
雖知他多半是裝的,但若梨還是不敢動了。
儘管貼的不是他心臟所在的地方, 可她仍能感受到那裡沉猛而有力的跳動, 情緒不由自主地定了下來。
若他真的死了, 她此生難安。
灼熱急促的呼吸吹拂著若梨頭頂的發,在她小幅度動著身子試著掙脫時,裴嶼舟終是忍不住了。
他扣著少女的細腰將她往上抱,又摁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小臉壓了下來,兩瓣誘人的櫻紅直直地抵上他等候已久的炙熱嘴唇。
沒想到他還能如此動彈,若梨驚得忘記了合攏牙關,便被少年趁虛而入。
那片溼軟強勢地掠奪席捲著她,像個餓急了的貪狼,要將獵物狠狠榨乾,甚至不給她分毫喘/息之機。
這樣猛烈的親吻讓若梨感到無措,又有些懼怕,空氣越發稀薄,而她的力氣也好像被熱意蒸得乾淨,身子沒一會兒就軟了下來,眼尾也暈開點點嫣紅。
喉間溢位了脆弱的嗚咽,像是受了驚的小獸,無助得惹人心憐。
有銀絲在二人唇角蜿蜒,裴嶼舟緩緩睜開闇火洶湧,深而危險的眼眸,指腹輕輕劃過她沁著淚花的眼尾,將它抹乾。
雖收回了舌,他卻沒有離開她的唇,若說剛剛是狂風驟雨,此刻又變成了春風拂面般的輕柔細膩。
知道自己剛剛親得太猛,嚇到了她,他吮著若梨越發紅潤誘人的唇,開始安撫,修長的大手揉著她的後腦勺。
許久許久,裴嶼舟才徹底放過呼吸急促,有些暈眩,早已無力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