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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裴嶼舟神色一凜,忍不住側過臉看向與自己隔了不到兩拳之距,聳搭著眼簾,虛弱不已的若梨,突然覺得胸口發悶,呼吸也有點不順。
收回落在她臉上的目光,裴嶼舟看向被風吹得隱隱作響的陳舊門窗,又順著剛剛的話繼續:“不過就算你哭死了也無濟於事。”
要傷害你的人只會更覺得你柔弱可欺。
哽咽著的若梨掙扎著從臂彎間抬起頭,看向他,淚光在這片黑暗中異常晃眼,很委屈,又還有點氣悶。
若真是如此,他為何要來找她,救她。
“生氣了?”
似笑非笑地看著少女瞪他的那雙大眼睛,裴嶼舟慵懶地翹起腿,單手支著下顎,歪起腦袋,吊兒郎當地望著她。
“那你反抗個我瞧瞧。”
作者有話要說:
寶們猜猜乖女鵝會不會反抗~
如果反抗了,你們猜她會做什麼~答對的寶寶有紅包哈哈哈哈~
困芳華
眼簾已很是酸澀沉重,卻又因他的話緩緩撐起,迷迷糊糊的視線中,少年已變得重影紛紛,像是隨時都會陷入漆黑,再尋不到。
反抗,他用這般玩笑的語氣說這兩個字,只不過是無聊,要逗她玩。
殊不知這於她而言,有多難。
莫說此刻生病的自己,便是放在平日裡,她也做不了什麼的。
長睫像是飛久了,倦極了的蝶翅,緩緩垂下,就在眼底僅剩一線微弱的光芒時,若梨混沌的腦中亮了一瞬。
或許,她可以試一試……
鳳眸中劃過些許無奈,裴嶼舟漫不經心地搖頭,正要再說她兩句,胸口猝然多了兩隻滾燙的小手,接著又被柔軟與馨甜填滿。
少女的香是天生的,淋了雨,染了泥濘也沒能將它蓋去。
她原本沒想撲進裴嶼舟懷裡,只是實在沒有了支撐的力氣。
在少年仍未有所迴轉的錯愕目光下,若梨忍著劇烈的暈眩,仰起頭,哆嗦著前傾,柔軟的唇瓣輕輕擦過他俊朗分明的下顎線。
她沒有勇氣,也沒有力氣親到他的唇。
這是反抗,也是最後一次嘗試,希望他懂,更多的卻是害怕。
可惜她等不到結果了。
這樣也好。
暈過去前,若梨眼底短暫地浮現過一抹釋然的笑意,又湮滅在洶湧磅礴的黑暗之中。
她的小腦袋耷拉下來,抵靠在裴嶼舟溫熱堅實的胸前,再沒動彈一下。
若若梨再堅持片刻,便能感受到那近在咫尺,猛烈如鼓的急促心跳。
不清楚自己究竟呆了多久,懷中人滾燙的,微弱凌亂的呼吸不停地穿透衣衫,拂過心口,滲進因那小小的碰擦,仍在酥麻躁動的骨血。
裴嶼舟的呼吸比她還要粗重熱烈。
不知過去多久,緩過神的少年捏著若梨纖弱的肩要將她推到一旁,卻見她已眼簾緊閉,暈了過去。
“程若梨!”
咬牙切齒地從嗓子眼裡擠出她的名字,裴嶼舟的手卻已無處安放,更分不清這陣怪火究竟因何而起。
程若梨,讓你反抗,不是讓你佔便宜!
是不是換個男人你也這麼幹?!
小色狼!
可看著若梨奄奄一息的可憐模樣,裴嶼舟的情緒又迅速冷卻。
修長的,帶著繭子的手撩開少女額頭凌亂的碎髮,輕輕覆上去,那溫度讓他不由得繃緊指尖,眉眼深深凝了起來。
長臂繞過若梨的背,裴嶼舟將她放到床上平躺,拉過被子蓋得嚴實。
從包裡取出布巾,他拿起桌上的茶壺就倒,卻沒有半點水出來,最後只得開啟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