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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若梨又喚了起來,這次卻帶著哭腔,像是想到傷心事,又像是無助,要尋到依賴。
撥出一口濁氣,裴嶼舟半睜開眼,沒什麼情緒地望著她。
要是再叫他就勉為其難地答應,還自己耳根一個清淨。
可半天過去,若梨的唇瓣沒再動過一下,反倒是他的眼睛瞪得有些酸。
作者有話要說:
裴狗:她是色狼白眼狼,而我,是一匹孤狼。
(呸)
困芳華
程,若,梨!
睏意瞪著瞪著就沒了的裴嶼舟一口銀牙磨得“咯噔’作響,在心底咬牙切齒念著她的名字,像要將把他喚醒,又沒聲的少女吞了。
過了這村沒這店,別指望我再應你個一言半語。
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裴嶼舟再次閉上眼休息。
只是在快要睡著前夕,他抱著少女的雙臂又下意識地緊了緊。
第二天清晨,退了些燒的若梨迷迷糊糊地睜開酸澀的眼睛。
勉強適應明亮的晨光時,眼角不知不覺就沁出了淚珠,余光中,依稀倒映著熟悉的衣衫,耳畔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也變得清晰。
忍著頭痛,全身酸乏的若梨費力地仰頭,看向抱著她睡了一夜的少年。
視線朦朧混沌,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能感受到他強烈的目光。
絲毫沒有晨間的倦意和慵懶。
半晌,遲鈍的若梨終於意識到他們此刻的姿勢,本能地挪動虛軟的身子,掙扎起來。
只是沒一會兒她就覺得自己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有些硌人。
懵懂茫然的若梨將手探進棉被,試圖往後摸索,想要將它推開,卻被裴嶼舟隔著被子牢牢扣住。
“程若梨!你給我老實點!”
喘著粗氣,熱意騰騰的少年咬牙低吼,卻沒鬆開她的手,怕她再不聽話地亂摸。
本來就是早起的正常情況,結果多了個她火上澆油。
而且再往前一點,就真的……
“可是有東西抵著我,難受……”
猝然被他呵斥,暈乎乎的若梨有些委屈,她癟著嘴啞聲呢喃,無措地挪了挪另一隻手,下一刻又被他捏住。
警惕的,兇巴巴的模樣像在防賊。
“閉嘴!”
這次裴嶼舟用了力,隔著被子若梨仍覺骨頭生疼。
可她不敢說話了,只能咬緊牙關紅著眼眶努力忍著。
好在裴嶼舟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鬆開她,將她放回床上,而後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捂著被他捏紅一片的手,若梨輕輕哈著氣,努力淡去一些疼痛。
她明明沒有做什麼,他為何這般生氣?
盈了淡淡淚意的眼睫緩緩顫動,若梨混沌疼痛的腦中終於有了些畫面。
難道是因為昨晚的吻?
淚水滑落前,她抬手抹了乾淨,擠出一絲蒼白的笑容。
看來還是無用的。
他從來都只當她是妹妹。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裴嶼舟方才回來,他的身後跟著面色蒼白,憔悴疲憊的含霜。
在若梨不安的目光下,含霜慢吞吞地走了過來,為她穿鞋,攙扶她起床。
過程中她眉頭一直緊皺,偶爾還會發出難以抑制的悶哼聲。
昨晚若梨紮在她胸口的傷沒得到處理,雖不算深,可也並不淺,若非她較為豐腴,只怕此刻更加痛苦。
胃裡空空的,若梨的身子難免虛浮,而含霜也是傷患,二人站起來後便沒再動作,各自喘息。
“還想待在這?”
雙臂環胸斜靠在門口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