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緞自然舒坦。
這兒才是她的家,就算許多年沒住過,依舊熟悉的讓她心安。
裴嶼舟沒推那扇陳舊的籬笆門,他飛身而起,下一刻便落在院外。
夜風拂動,吹得少年鮮色的錦衣獵獵作響,背影挺拔,貴氣奪目,卻也多了讓人畏懼的壓迫感。
“出來。”
他淡淡開口。
聲音落下沒一會兒,面前就並排站了六個人,皆是整齊地朝他抱拳行禮。
“你們是誰的人?”
“屬下誓死忠於英國公府。”
領頭的人反應還算快,只可惜依舊慢了半拍。
所以他們潛意識裡的答案並非如此。
唇角勾起,裴嶼舟的笑意在這夜色中不甚明朗,卻有幾分說不出的危險戾氣。
“程若梨也是國公府的主子。”
“若她有半點差池,我要你們的命。”
他沒上過戰場,雙手也還沒染上血腥,可此刻的氣勢已是不弱,假以時日,磨礪之後超過他的父親也並非沒有可能。
首領心思百轉,多少對這看似紈絝的世子有了幾分忌憚。
只是他們的命如今還沒真正落在他手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