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隻胳膊攔住, 動彈不得。
撞到他溫熱臂膀的喉嚨隱隱發緊,她下意識嚥了咽,細小的動靜在這隻有呼吸聲交織的靜謐車廂內顯得清晰而突兀。
血腥味與汗味融合之後甚是難聞, 若梨時不時地屏上一陣呼吸。
最後她實在承受不住,便只得先妥協,牙關緊了片刻後, 她憋屈地問:“你要如何?”
薄唇貼近她白嫩的小耳朵, 裴嶼舟低啞的, 帶著絲蠱惑的嗓音幽幽響起:“說你聞錯了。”
原以為他又會趁機動手動腳,卻沒想到如此簡單,只是若梨這口氣還沒松到一半,便又卡在半路,不上不下。
“還有, 我的味道很好聞。”
忘了屏息, 他口中“好聞”的味道猝不及防地闖入口鼻, 因著震驚毫無準備的若梨被衝得咳嗽起來。
她下意識搖頭,不想說這種讓自己噁心的話……
明明味道都在鼻尖飄著。
大抵是又猜準了她的心思,裴嶼舟改攔為捏,他僅用拇指和食指便固定住若梨的小臉,迫使她轉過來與他面對面。
二人的呼吸吹拂著彼此的面龐。
一個滾燙頻繁,一個輕柔綿長,心臟的跳動不知不覺間又猛烈了幾分。
不管盯著看多少次,裴嶼舟都會不由自主地沉溺。
而本該最為動人的美眸裡的光他也會想方設法尋回。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抑制著身體裡橫衝直撞的熱意,他故作從容地繼續道:“到時候哭也沒用。”
在違心之言,與被佔便宜之間,若梨自然選擇前者。
但她心裡還是不服。
明明已經說過好幾次絕不會嫁給他,卻沒有哪次不被他欺負。
這個混蛋從頭到尾都沒給過她半點尊重。
他仗著自己是男子,又武藝高強,便這般無賴地讓她受制於他。
無恥,卑鄙,下流。
“我聞錯了。”
“世子的味道,很,好聞……”
輕咬唇瓣,若梨一邊用熟悉的軟糯聲音說著違心話,一邊在心裡真心實意地罵。
像是能聽到她的心裡話,裴嶼舟越聽,唇畔的笑意越詭異危險。
說完後,少女眨了眨眼睛,被他捏著的小臉也左右搖了搖,示意他鬆手。
只是下一刻,她的唇瓣便被裴嶼舟吻住。
他用力啄她,曖昧的聲音在這車廂裡像是被放大了幾分,格外讓人羞惱。
“陽奉陰違。”
微微離開她的唇,咫尺之距間,裴嶼舟漫不經心地說了四個字,滾燙的呼吸燻紅了若梨的小臉,讓她氣得上頭。
猛地抬起手要捶他,卻被裴嶼舟從容地扣住細嫩的腕,順便放到唇邊,五根手指挨個親了遍,動作罕見的緩慢溫和,像在吻心尖上的珍寶。
鬆開她的臉前,他還不忘捏上一捏。
胸口劇烈起伏著,若梨的眼眶又溼漉起來,她翕動著發麻的唇瓣,聲音哆嗦:“你戲弄我,你無恥!”
只是不等她說完,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她心裡很氣,又委屈得不行,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他們母子的,這輩子全都來欺負她。
這下裴嶼舟腦袋裡那些旖旎的念頭全都煙消雲散,他心裡也堵得慌,但更不想讓若梨這麼哭,便用雙手捧著她的臉,一邊為她抹眼淚,一邊信誓旦旦地說:“行了,肯定最後一次,以後不親你。”
更何況他這壓根不是戲弄。
就單純的忍不住……
抽抽嗒嗒的若梨沒那麼容易被糊弄過去,她踢著紋絲不動的少年,神色防備而執拗,“你發誓。”
挑了挑眉,仗著她看不